險性真那麼大？”伯倫望向那邊仍擴大煙幕，“狼煙仍燃燒，說明友軍應該還有抵抗力量。”

“也有可能是陷阱——而且不是為了我們這麼零散兵隊伍而做陷阱，”弗朗茨面色沉凝，“冰原遭遇成集團魔族，危險性不是您可以想象。”

“這怎麼可能無論是怎樣陷阱，對方深入防線，我們有絕對人數優勢下，魔族就是包麵皮裡餡，製作這樣陷阱只有自取滅亡”

伯倫以為弗朗茨危言聳聽。

“假如他們沒有一個可以施展傳送術法師話，確如此”

弗朗茨苦笑，“可以施展傳送術魔族法師，就像到處鑽洞老鼠，防不勝防又難以捕捉，即使我們軍隊能夠吃完他放陷阱裡餡，他也完全能夠施施然逃離，繼續道下一個地方去作亂——只要有低階魔族源源不斷地補充給他。”

弗朗茨嘆口氣道：這種魔族法師每一次滲透進防線後方，都會攪得整條防線焦頭爛額，如果能及時報訊將危害掐死擴大之前，那麼我們就是立了大功了——相應，魔族也往往會極其重視不讓我們通風報訊，往往會將任何進入陷阱軍隊全殲，甚至附近搜尋追殺報訊分隊……”

弗朗茨見伯倫神情凝重，“您責任和危險並不比我們少，而且責任重大——如果是羅吉爾閣下，如果遭遇魔族追兵，他能有抵禦追殺和逃亡能力？”

——幾乎是必死無疑。

伯倫臉色數變。

管林安他們和他實力不相上下，但讓他離開，對弗朗茨而言是好選擇——伯倫明白，弗朗茨絕不會改變主意。

而且林安三人，也絕不會放棄同伴離開，所以林安才那麼地站到了弗朗茨一邊，穩定陣腳——這種堅定果決，令伯倫敬佩她對同伴情誼深厚，心裡又難免有些苦澀。

“那麼，請您保護好羅吉爾，以及安法師和她同伴——”伯倫看弗朗茨臉色微變，“我知道你用心，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們三人背景，任何一個都並不比我低。”

弗朗茨色變，聲音乾澀，“……**師？”

伯倫微不可見地點頭。

弗朗茨立即打從心底產生了帶著隊伍臨陣脫逃衝動——哪怕他回去會被送上軍事法庭。

眼前是一副大戰過後慘象。

冰原氣溫極低，風雪刮過，短短時間裡就已經將失去體溫屍體殘骸蒙上一層薄冰，死者臨死前恐怖扭曲面容被掩冰霜下，身上傷口猙獰，彷彿被野獸爪子撕裂，肢體四散，慘不忍睹。

林安眼前士兵屍體只有半段，身後拖著一灘血跡，從肚子裡拖出來腸子器官散落其中，血液流出創口不久就被凍硬，並沒有蔓延太遠。

士兵眼睛大睜，似乎要突出眼眶，明明應該是死去沒多久，溫度卻早已失去，被凝凍成雪像，像是冰原上已經凝固了千百年。

如果他們來得再遲兩三天，或許這裡就會被冰雪掩埋，他們看到只會是一個個厚厚雪堆，絲毫不知雪下面掩蓋著什麼。

林安想到路途中遇到過雪堆，聯想到下面可能存東西，饒是意志堅韌，這時也不由顫抖，從胃袋深處湧起一陣陣噁心。

她心戰慄，蒂蒂卻精神中歡呼，汲取著濃郁靈魂之力。

透過和蒂蒂靈魂契約，林安可以感知到附近靈魂之力非常濃厚，並沒有完全散去，顯然戰鬥結束多不超過一天。

看著附近斷肢殘骸四散，猶如地獄一樣景象，林安首次親身見到魔族傳說中殘忍和暴虐，心中泛起一股股殺意。

比她表現得濃烈人，身邊有很多。

安德烈眼中是掩不住深深憤恨，雪莉爾手撫劍上，面如冰霜，士兵們滿是麻木和痛苦——因為要補充道前線馬沛，跟著林安他們都是從各地調來戰場老兵，多數已經歷過戰火和生死，意志倒比一般法師還要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