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的騎術就是在那段路上學會的,現在想起來,那時完全是自討苦吃,但回憶中的溫暖,卻令人懷念。
她和安德烈告別的時候很平靜,直到現在,那種遺憾懊惱才一點點漫上心頭。
是不是總是要失去之後,才會知道珍惜?
從前,她一直將安德烈對自己的好感,當成少年慕艾的衝動,擔心那種沒有定性的衝動感情,會在他們之間的關係中劃下傷痕,因此一直忽略安德烈的愛慕,心如止水,將安德烈摒棄在考慮範圍之外。
其實反過來說,心知林安這種冷處理的安德烈和雪莉爾,不也在默默包容她?
或許,她一直自以為處於更成熟角度去俯視看待安德烈感情的做法,早已經對他們造成傷害,只是那時候,他們都覺得未來還很長……
現在想起來,才彷彿忽然明白,那時的心情、那時的人、那顆心生出的最直接無偽的愛戀,沒有及時攫取,錯過就再無法挽回,時間就像一條一往無前的河流,永不給人追溯的機會。
林安完全不敢去見雪莉爾,更無法正視安德烈的目光,她覺得她像個逃兵一樣潰逃離開。
雅典娜能夠感受到林安的情緒波動,什麼話也沒說,像只小貓般默默趴在雲上,離林安遠遠的,不打擾她的思緒。
飛雲即將飛出山林,冰雪覆蓋的多蘭城已經出現在眼前。
林安忽然凝聚了散開的焦距,抬起頭。
一道白光從冰蕊簇簇的林木間射出,雅典娜控制飛雲停下,攔在飛雲前面的白光慢慢擴大成扇形。
“好久不見,琳。”
“也不算太久,還不到三個月。”
林安冷聲,注視著從白光中浮現的白金髮青年,直起腰,剛才遊走的思緒已經專注起來,沒有情緒的面容上彷彿武裝上了一層無形的盔甲,杜絕了任何人的窺視。
扇形光屏中的安格斯坐在一張深黑色的高背椅中,背後是一面貼著乳白牆貼板的牆壁。
“其實我迫切希望能和你有穩定的溝通渠道,可惜,你的行蹤太難以把握。”
“看得出來,找到這裡,不容易吧。”林安道。
“呵呵,琳不覺得唐突就好。”
安格斯笑容溫煦,就像在和一個老友對話,單從外表,很難想象這個文質彬彬的軀殼下的喪心病狂。
林安淡淡一笑,感知卻已經寸寸搜刮地掃了四遍。
下方的雪林中只發覺了一塊散發著波動的神術陣,鑲嵌著晶石,沒有任何人藏在林中,林安更不相信傳奇以下有人能跟蹤她而不被發覺。
安德烈能事先預測到她的路徑,並提前設下神術陣,林安不會心存僥倖,認為他依舊不知道天空之城的位置。
如果這不是用於傳訊的神術陣,而是教廷苦修士帶領的埋伏者——要知道她從天空之城出來,通常就意味著已經消耗過空間傳送,可以說在此後七天內,是她自保能力最低的時期,尤其是這一次,她上次的空間傳送還沒超過七天,她從海上返回來,是冒風險透支了空間能量的。
他是怎麼知道天空之城位置的?
冷汗冷汗冷汗!剛才在後臺手一抖,把今天更新章節給重複釋出了,我錯了,某p最近沒吃藥,導致智商負增長……對不起大家,明天給替換回來!⊙﹏⊙b
——錯誤章節,明天中午替換——
而且,就算安格斯得知了天空之城,他又是怎麼掌握到她返回天空之城的時機的?
心中各種懷疑猜測早已翻攪出滔天巨浪,林安依舊不露聲色,淡淡道:“我假設你出現在我面前,不止是為了說些廢話。”
安德烈柔聲道:“我想與安商議一件事,這件事需要去一個特定的地方,但想必你不會答應,為表達沒有惡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