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應拿回局裡給技偵科的人看看。
接著,趙衍告訴趙沐蔓一個訊息,本週四法院將會開庭審理高宸一案。
趙沐蔓忍不住問了一句:“到底是什麼案子?”
趙衍道:“是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案。”
見趙沐蔓不明白,趙衍便解釋道:“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是指在沒有任何購銷事實的前提上,為他人、為自己或讓他人為自己或介紹他人開具發票的行為。”
趙沐蔓知道高宸是稅務局局長,手裡握有大量的稅務發票。
“已經查清了嗎?金額大不大?”
趙衍便道:“金額倒不大,合起來也不過十幾萬元,不過我們懷疑這件案子的實際金額並不止這麼多,只是高宸很有經驗,他到目前為止一件案子也沒有交代,把責任全推到他的財務會計身上,這十幾萬元,是他的會計主動交代出來的,所以今天說是開庭,其實是審他的會計,他只是做為第三者參加的,如果沒有新的證據的話,估計這次是定不了他的罪,最多是付領導責任,這就屬於行政處罰的範疇了。”
趙沐蔓雖然和高宸做了數年夫妻,但秉著互相尊重的原則,她從不過問高宸的工作,所以她也不知道高宸的會計是誰。
“那個會計為什麼要主動把責任攬到身上呢,難道他不怕坐牢嗎?”
“象棋裡有句話說,丟車保帥,高宸作為稅務局長,是不可能親自參與虛開增值稅發票的,作為財務會計,她絕對是幫助高宸作案的不二人選。即使她什麼都不說,查出來她也絕對脫不了干係,所以她就乾脆把責任全攬到自己身上,或許她是認為,只要保住了高宸,她就不會有事的吧。”
“可是十幾萬,豈不是要判十來年?再說,高宸現在正忙著撇清自己,怎麼可能幫有犯罪嫌疑的手下說話,那不是更授人以柄嗎?”
趙衍笑道:“你以為她真的什麼都說了嗎,她只是挑金額小的零散案子承認,看起來雖然金額很多,有十幾萬,但一百多筆下來,每筆的款項都很少,再加上她認罪態度良好,退贓又積極,我估計,最多判個三五年,還有可能是緩刑。”
趙沐蔓皺了皺眉,如果是緩刑,那和沒判也沒什麼區別了。
“其實那個會計你也認識的。”
“我認識?是誰?”趙沐蔓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是衛衛。”
“衛衛?”趙沐蔓大吃一驚:“她不是剛大學畢業嗎?”
“是啊,她大學一畢業就被分配到稅務局,不到半年就做了財務會計,不過她和高宸訂婚以後,根據幹部迴避條例,同一單位的夫妻不得同時擔任單位一把手和財務會計,所以半年以前她就不再任會計了。”
趙沐蔓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那個單純的女孩子終於一去不復返了嗎?
“在哪個法院開庭?允不允許人旁觀?”
趙衍看著趙沐蔓:“你想去聽審?”
週四那天,趙沐蔓去了中院。
在被告席上,她看到了衛衛。
似乎上次見到衛衛,還是一年前在醫院的時候吧,那時候她仍然是青春逼人,神采飛揚,而且還無情地嘲笑了她一頓。
現在的衛衛,那種青春已經褪變成成熟的嫵媚,使趙沐蔓想起了第一次見到趙沐蔓本人的時候。
衛衛並沒有注意到趙沐蔓,她站在被告席上,神情似乎有些緊張,不時地朝著一旁的第三者席位看去。
高宸正站在那裡。
即使是開庭,高宸仍然西裝革履,就好象他不是來開庭,而是來開會。
相比衛衛而言,高宸的神色就自然得多,他甚至有閒暇朝著旁聽席看去,似乎想從中找出熟識的人。
趙沐蔓並沒有刻意要避開,高宸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