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都那麼遠的跑回來,而他依舊沒有露面,就好像他根本不知道這世上有齊月娘這個人存在一般。
常雲起沒有在意阿如的諷刺。依舊面帶笑容。
“我過了院試了。”他說道,“我來告訴你一聲,你給我做的飯菜,沒有白費。”
齊悅愣了下,旋即笑了。
不過院試是什麼?
“是狀元嗎?”齊悅驚訝的問道。
常雲起笑了。
“不是。是秀才。”他笑道。
這麼費勁才一個秀才啊,齊悅嘖嘖感嘆。
“不過我明年可以參加鄉試了。”常雲起說道,“這樣算,到後年我大概能給你拿一個狀元回來。”
齊悅這才搞懂,哦了聲。
“那太好了。”她笑道,“我等你騎大馬遊街。”
常雲起笑了。
“狀元爺,我們娘子還沒吃飯呢。不比你們閒人自在,一直忙到現在呢。”阿如冷冷說道。
“月娘,你還欠我一頓叫花雞呢。”常雲起說道。
齊悅愣了下,有過這事嗎?
“好啊。沒問題,你現在想吃嗎?”她笑道,擺了擺頭,“我回去給你做一個。”
阿如在後拽了下她的衣裳。
常雲起看著她笑了。搖搖頭。
“等我中了狀元吧。”他說道。
阿如冷笑一聲。
“對啊,來之前還要好好的問問你母親。別惹她老人家生氣。”她說道。
齊悅衝她搖頭。
常雲起不以為怪。
“月娘,你要過的好好的。”他說道。
齊悅點點頭。
“我當然會過得好好的。”她笑道。
常雲起笑著點頭。
“你好好的,等著看我給你報仇。”他說道。
什麼?齊悅愣了下。
常雲起卻沒有再說什麼,衝她笑了笑,轉身走開了。
“哎。”齊悅忍不住喊道,“你可別亂來。”
常雲起衝她擺了擺手,頭也沒回的大步走入夜色中遠去了。
齊悅怔怔的看著街道。
“他說報仇是什麼意思?”她低聲說道。
阿如也一臉不解。
定西候府,常雲起中了秀才並沒有什麼慶祝,一切一如既往,不,不如既往,家裡的氣氛總有些莫名的低沉。
“夫人,管家爺問,三少爺的簪花宴還辦不辦?”蘇媽媽進來問道。
謝氏一臉鐵青,將手裡的帖子刷拉拉的推開。
“辦什麼辦,中個秀才有什麼好辦的,等他也得了皇帝的賞賜再說吧。”她沒好氣的說道,“坐在家裡無風無雨的讀書,哪裡能跟雲成比,什麼大事,看侯爺高興的,不就是讀個書嘛,不費皮肉的,得意什麼啊。”
蘇媽媽沒說話任她撒氣。
“真是,這都是什麼人家的姑娘,也往我跟前送!我們雲成什麼身份,他們也不想想,也好意思!”謝氏拍著桌子,將桌面上亂堆的帖子又掃下去好些。
蘇媽媽上前撿起,見其上是各家姑娘的生辰八字以及小樣,她隨意掃了眼,其實這些人家也有不錯的,只是不能跟山東饒家比…
謝氏要求的人家家世不能低於山東饒家,這,擱在全國倒也好找,但擱在永慶府四周可就不好找了。
謝氏這些日子為了這個上火的不得了。
“夫人,夫人不好了。”門外有小丫頭喊道,一頭撞進來。
“我還沒死呢,你嚎什麼喪!”謝氏怒喝道。
小丫頭嚇得跪在地上,面色發白,伸手指著外邊。
“夫人,夫人,周姨娘回來了。”她顫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