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激動嘛……”貓爺有氣無力地抖了抖報紙,“這些錢都是花在你自己身上的,所以對我們之間的債務關係沒有什麼改變。”
王詡聽了嘴角抽動,真想吐口血出來,“喂,老伯,刮鬍子的時候順便把他的喉嚨割斷吧,黨和人民會感謝你的!這個社會會感謝你的!我全家都會感謝你的!”
“你先坐下,你理髮的時候亂動會給別人帶來困擾的。”貓爺還是心平氣和,完全無視王詡的吐槽。
王詡無奈,只好灰溜溜地坐下繼續閉緊眼睛。結果貓爺立刻又說出一句讓他氣結的話,“其實我想讓你準備的是明天的入學考試……”
“你說什麼!考……啊呀呀,頭髮掉到眼睛裡了,好疼……”王詡只好又把眼睛閉上低下頭:“我入學還要考試?”
貓爺還在翻著報紙,用鄙夷的口吻問道:“你有九位數的家產嗎?”
“我剛得知我的全部家產被一個混蛋給吞了。”
貓爺又問:“那你有沒有直系親屬是部級以上的幹部?”
“我全家就一個人而且正在幹一種正常人都不會幹的工作。”
貓爺繼續問:“那你有沒有哪國的王室血統?”
“你這傢伙要是有的話我可以毫不猶豫地咬死你……”
貓爺嘆了口氣:“那不就得了,你什麼都沒有隻好憑真才實學進去了唄。”
“狗屁真才實學!我以為你什麼都搞定了,我只要進去讀書就是了,結果要我自己考試進去!翔翼和高考分離,被傳為必須有斯坦福二年級高材生水準的入學考試你讓我去考?!我高中三年白天都在學校睡覺,晚上在……恩……勤工儉學中度過的,高中能畢業就不錯了,你要我命啊!”
貓爺聽了卻是氣定神閒:“我還了解了你的一些事,你沒有去參加高考,但是高中畢業考試居然全是滿分……看來老千和作弊你同樣在行,我是不是該尊稱你一聲賭神呢?”
王詡又被他抓到了不光彩的痛腳,惱羞成怒,“那個我準備了好幾天好不好!而且答案是有範圍的,這次的考試題目我完全不知道,怎麼作弊?要是這樣也能作弊,我早就去參加高考了!”
而貓爺又把王詡有理有據的拒絕給無視了,“這是你的問題,我明天等你好訊息。”
其實王詡是個很聰明的人,他小時候就覺得讀書考試這種事情是輕而易舉的,根本不用刻意去做就可以很優秀,但有所得必有所失,那個冷靜孤僻的王詡在三年前變成了胸無大志的散漫少年,而接下來的三年他學會了高超的賭術和千技,卻是一本書都沒好好讀過。
於是第二天,王詡懷著忐忑的心情到了翔翼進行入學考試的教學樓前。他現在是馬入狹巷,再難回頭了,自己所有的存款都被貓爺花在了入學準備上,幾萬塊基本都用在了把他包裝成一個在這裡“不算太寒酸”的學生這件事上。貓爺還為王詡搞到了一封高中校長的推薦信。要進入翔翼除了滿足貓爺之前說的登天條件外,那就是進行入學考試,而不是每個人都有資格去考的,只有適齡的學生,並且有著全國指定的數十所高中校長親筆的推薦信才可以。
王詡看著手上的信,他只知道寫信的這位潭校長不是他本來高中的校長,相信也不是永遠二十五歲那位,估計又是貓爺的某個朋友,說不定還欠他不少錢,一次只能推薦五個學生居然還要把自己這個不認識的人算上,欠的肯定不是小數目。
王詡腦海中只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把信交給工作人員確定了身份以後,他幾乎是神不守舍地進了自己考試的教室,他至少想了數十種作弊的辦法,但目前唯一可行的似乎只有偷看這一條途徑,這招可謂是作弊領域難度最高風險最大,達到返璞歸真至高境界的最強招式,成敗在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