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拒絕,夏雪睜著無辜地大睜眼,舌頭還舔了舔嘴,李恪馬上就投降了。“買吧。”
“哥,這個好漂亮。我想買好不好?”
“你剛剛不是買了很多首飾了嗎?”李恪直覺地想拒絕,可是看到夏雪失望的表情,“好吧。”
“哥,那邊很熱鬧,咱們去看看吧。”
“咱們還是先買師父要的東西吧。”李恪很堅定地拒絕,只是夏雪早就不見了人影,李恪無耐,只得搖搖頭跟上。
盼雁樓的大門口,裡三層外三層圍滿了人。李恪擠進人群,看到夏雪正指著盼雁樓的門口表演潑婦罵街。在夏雪的腳下,一個衣裳襤褸的男子全身是傷,已經暈了過去。眾人指指點點,卻並不救人。
“怎麼回事?”才一轉眼工夫,她就給他出狀況了,也不知道這盼雁樓的怎麼惹到她了。夏雪沒理李恪,只拿眼神恨恨地瞪著盼雁樓門口那兩個家丁,如果眼光可以殺人的話,相信那兩個家丁早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旁邊一位老婦看了李恪一眼,“這是給妓院裡的家丁給打的。”
“夏雪,救人要緊。”事情來龍去脈可以先不管,不過眼前這人再不救的話,說不定就會落下個殘疾。
“哦,好吧。”夏雪不甘心朝盼雁樓做了個吐吐沫的動作,幫李恪攙著那人離開。沒了熱鬧看,眾人也各自散去。
杜家藥堂離得不遠,拐個彎就到了。
走進門,夏雪就不客氣的把這當成自己家了。“夥計,叫你們杜掌櫃出來。”
“小姐,我讓人去請了,先把傷員放床上吧。”夥計小伍一邊讓打雜的去請杜掌櫃,一邊幫著把人抬裡間床上。
看著夏雪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小伍開口相請。“小姐,請您先到外面喝杯茶。”
這是讓她迴避呢。傷員全身是傷,得先把衣服除下處理傷口,她一個女兒家在這裡當然不方便。夏雪自然明白,默不作聲的轉身走了出去,反正有李恪在,她那半路出家的醫術還是不要拿出來獻醜為妙。
從大門走進來一個人,正是杜掌櫃,“請問是哪位找杜某人。”
“哥,你出來一下,杜掌櫃來了。”夏雪朝裡喊了一聲,又迎上杜掌櫃“是我和我哥。”
杜掌櫃還是一團霧水,眼前的女子好像見過。不過藥堂開門,每天不知道要做多少樁生意,要見多少位客人,哪能一個個記得那麼清楚。
“杜掌櫃,你看看這個。”李恪從裡間出來,掏出一塊令牌遞給杜掌櫃。下山前,曲不通讓他到杜家藥堂拿幾味藥,考慮到杜掌櫃並不認識這兩個徒兒,特意給了李恪一塊令牌。
看到令牌,杜掌櫃馬上明白了他們的身份,能拿著醫聖曲不通出現的人,除了蕭慕容外,就只有醫聖新收的兩個徒弟了。他的神情也變得恭敬起來,“原來是兩位少主,老朽失敬了。”
“這張單子是師父要的藥,麻煩杜掌櫃配一下。”李恪又遞給杜掌櫃一張藥單,夏雪偷偷一看,上面的字龍飛鳳舞,她可真是一個都不認得。
杜掌櫃雙手接過單子,李恪又接著說,“我們剛帶了一個傷患過來,現在在裡間,可能還得麻煩杜掌櫃。”
李恪跟杜掌櫃進了裡面,夏雪一個人在店裡無聊的喝著涼白開,看著夥計抓藥。
“是他。”看到病床上的人,杜掌櫃小聲的說了一句,不過還是落進了李恪的耳中。“杜掌櫃認識這人?”
“認識。這人姓柳,名亦安。父親是告老還鄉的二品官。本來這柳亦安能文能武,是我們這涼州城人人都看好的才子。可惜天公不作美,讓他遇到了盼雁樓的青晴,更是對那青晴姑娘一見鍾情。”
“才子佳人,不是一段佳話嗎?”李恪問道。
杜掌櫃嘆了口氣,“古來為娼為妓者,又有幾個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