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也一樣。
易沉楷走了,易家奇也徹底頹唐下來,將杯子裡的殘酒一飲而盡,眼神裡滿是恨鐵不成鋼的怨氣。
戚宗勝瞟了瞟坐在一邊,同樣深受打擊的女兒,卻神色未變,甚至還可以體貼地安慰易家奇:“沉楷大了,自然有他自己的生活,別太在意。“
易家奇看了一眼失望的戚安安,嘆了口氣。
戚宗勝十分清楚明白他嘆氣的內容,但是絲毫不動聲色。
可是易家奇還是不放棄努力,對戚宗勝說:“沉楷他媽媽平時在家也挺孤獨,這次就讓安安她們母女多住幾天,陪她說說話。“
戚宗勝看起來猶豫,實則順水推舟:〃嗯……我這幾年身體不大好,平時的起居都是安安他媽媽在照料,離了怕是不行。“
這果然正中易家奇下懷:“那就讓安安留下來玩兩天吧。〃他就巴不得戚安安離了父母的管束,這樣有些事情可以進行得更直接。
戚宗勝看起來似乎是因為盛情難卻,只好點頭答應。他很鄭重的對戚安安說:“你留在這裡,可一定要聽易伯伯的話。”
戚安安其實早已心花怒放,卻又不敢在父親面前太過喜形於色,連忙乖巧的回答:“我會聽話的。”
聽話就好。易家奇在心中暗笑,心情舒暢了許多。是他早就算好的一對。他跟戚宗勝的師生情誼深厚,而安安又是獨生女,一旦聯姻,沉楷就是易戚兩家共同的接班人。這樣一來,戚氏的豐足,就正好可以補華易的虛空。
戚宗勝只是低頭慢慢地喝茶,似乎對易家奇的算計毫無察覺。站在一旁的戚母卻是一臉心疼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自尊和感情被人家踩在腳底,卻還是這麼莽撞而熱情。
戚宗勝察覺到妻子的失態,抬起頭對她笑了笑。
她看見他那樣篤定平靜的笑,心安了些,她的丈夫做任何決定,都有自己的計劃和理由,又怎麼會把最愛的女兒,無緣無故的留在難堪的境地?
一屋子人,各懷各的心思,重新開始談笑風生。
那天晚上,易沉楷在回去的路上,幾度飆車,卻又在臨近蘇畫小區的時候,轉了個彎,繞到了別處,他不願意帶著激烈的情緒去見蘇畫。
他的父親,分明又想安排他的人生?夠了,真的是夠了!
從小,他就立志遠離這個從未給過他絲縷溫暖的家庭,過自己想要的生活,卻被父親用醫生開的所謂心臟病證明,連逼帶哄地弄回來,接管這個腐敗的家族企業。
當他在這裡,遇到了蘇畫,終於有了安心停泊的理由,父親卻又拼了命想將她從他的生命中趕出去。
那麼接下來,是要安排他和戚安安的商業聯姻嗎?
妄想!他絕不妥協!
一直到手機彩信,傳來蘇畫撅嘴皺眉的樣子,他才放鬆地一笑,熄滅了心裡的怒火。
當他進了門,還沒等將她抱起來,她卻是在第一時間,像小狗一樣在他身上亂嗅,看有沒有“異味”。
檢查完畢,一切正常。她滿意地吻他一下:“你真乖。”
易沉楷失笑:“我記得以前某人還特地把我讓出去,給別人抱啊。”
蘇畫撇撇嘴:“現在怎麼能跟那個時候相比?”
“為什麼不能比?”易沉楷挑挑眉。
蘇畫一本正經的看著他:“你去照照鏡子就知道了。”
“呃?”易沉楷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的腦門上寫著三個字——蘇——畫——的。”蘇畫邊說還邊在他額上點了三下,像是真的寫著字一樣。
易沉楷愣了一下,哈哈大笑。緊接著他眼珠一轉,問蘇畫:“那我怎麼沒看見你額頭上寫著〃易沉楷的〃呢?莫非……在別的地方……?”
他的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