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資格和他爭詔月,給這個小癟三一點好處,不但能在詔月面前彰顯他的大度,還可以打擊一下這混小子,讓他知道彼此間的差距。
但現在他發覺,他似乎有養虎為患的可能了。
李友貴不笨,相反很聰明。
那麼珠寶失竊和這個傢伙有沒有關係呢?
原本的他打算的是請趙二虎帶人來上演一幕“失竊案”的好戲,為此他還安排了人手故意在監控裝置上做了手腳,同時已經準備好了如何栽贓吳星;但是現在……那些珠寶居然真的不見了,雖然說這些東西未必真的價值上億,可一旦真的丟失,李友貴清楚自己的損失也是數以千萬計的。
然後在那監視鏡頭前,珠寶失蹤的一幕非常清晰,完全是憑空消失。
但是那些寶貝哪裡去了?真的在開啟防護窗的剎那被人盜走了?但是攝像頭為什麼沒有記錄下來?這是什麼手段?到底和這個小癟三有沒有關係?
想了一會,李友貴不得要領。
吳星看著李友貴眉頭大皺的模樣,心中已然邪邪一笑:別猶豫了,我等著你出招呢!
果然,不多時李友貴站了起來,上下打量著垂著頭的吳星,沉聲道,“你撒謊。錄影帶上將失竊的一幕完全記錄了下來,但是你卻沒有發出警報,你是盜竊團伙的一員對不對?”
吳星心中冷笑,果然肉戲來了。於是立即故作驚慌地抬起頭來急急否認:“不,沒有的事情,當時鏡頭裡一切正常,直到最後珠寶失竊了才出現詭異情況,這些李總不是都看到了嗎?”
“胡說八道!”李友貴怒喝道。“錄影帶上一切都記錄下來了。根本就是你和盜竊團伙裡應外合,說,你們到底把珠寶藏到了哪裡?”
“我沒有,我沒有,我冤枉啊,我冤枉!”吳星大聲叫道,神色憨厚中滿滿的都是驚慌不定。
聽著吳星大叫冤枉,李友貴突地感覺到一種舒暢感,似乎他置身在古時候的一個場景中,他是大老爺,底下跪著的是喊冤的屁民,喊吧,喊吧,有什麼用呢?看著吳星依舊站著,雖然弓著腰,但沒有下跪,讓他多少有些不爽。
“少廢話,你最好馬上交出來,否則警察來了,可就不是咱們私了這麼簡單了。告訴你,我這樣做都是看在詔月的面子上,否則你現在已經完了。”李友貴喝道。
聽他恐嚇,吳星這才換上一臉決絕之色,沉沉說道:“我!沒有……”
“哼,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好,來人。”李友貴大喝一聲,幾個警察頓時破門而入,將吳星摁在了牆上。
吳星任由這幾個警察將他摁住,口中依舊大叫冤枉他知道一點,那就是做戲一定要做足!
“帶走。我就不信這傢伙牙綁比鞋綁還硬,李先生放心吧,我一定會讓他開口,吐出珠寶的下落。”一個肥頭大耳的警察見吳星被制住,然後一臉媚笑地對著李友貴大獻殷勤,頗為高大的身軀已經彎曲。
他給面子,李友貴自己買單,也就上前一步伸出手去主動握住胖頭警察,“尤警官,給您添麻煩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們的宗旨就是為人民服務。李先生,你放心,我們一定讓他開口,將珠寶吐出來。”胖頭尤警官看見李友貴握住了他的手,大喜,主動的晃了幾晃,前半句還帶著許多正義之色,後半句變得更加諂媚起來。
“那多謝了。”李友貴說道。
尤警官見李友貴有送客之意,自然知趣,笑著退了出去。轉身一腳踢在吳星的身上,“老實點。”
吳星冷冷瞥了尤警官一眼,任由對方將他押出去:盜義訣墊著底,他會在意這些警察叔叔的筆錄口供?
心裡想著,吳星反而笑了,這種笑,帶著不屑,更是輕蔑地筆直望向了李友貴。
這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