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對我不服的也是大有人在。他們會不會到“中央”去尋求支援呢?這可是難說得很。
不過實力最強大的島津和大友都採取了配合的態度,那麼其他人也就好說多了,在三、四天的時間裡,一連串領地安堵和役職委任的命令強勢釋出。有馬晴信封中津城四萬七千石,任豐前守護代;山中鹿之介封福岡城兩萬五千石,任筑前守護代;鍋島直茂封久留米城六萬二千石,任筑後守護代;伊東義佑恢復舊領,任日向守護;肥前的情況比較特殊。守護權由龍造寺、大村和平戶松浦氏三家分置。現在剩下地只有豐後了,不過我也已經給前田慶次去了加急密函:要他立刻做好遷移的準備,轉封府內城十二萬五千石,任豐後守護代!
我也知道最後一項任命可能會引起一定的波動,但是經過反覆思慮後還是下了決心。現在是一個非常敏感關鍵的時刻,猶豫不決就會真的誤了大事!
我納了島津義久的妹妹珊瑚為側室,雖然人家嘴裡說得客氣,但也不能真的只作為侍妾。不過這畢竟也要考慮其他大名們的立場,大操大辦也不合適。為了避免可能出現地尷尬局面,島津四兄弟返回了薩摩,只留下了新納元忠和樺山久高作為代表。大友、伊東等人露了個面,像一般小喜事一樣送了幾件禮物。
“時間已經不早,臣等恭送主公回房安歇!”以竹中半兵衛為首的一干家臣起身說到,大友宗麟等客人則在剛才已經告辭了。
“你們也早些回去休息,後天一早就要啟程了!”我站起身點了點頭,隨即向後面走去。
走廊裡的燈光有些昏暗,和前面的燈火華堂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見到我過來站崗的侍從們依次躬身。我徑直地走向了後面的臥室。作為客人我住在二之丸,這裡的格局自然不會是十分宏大的,經過一段不長的走廊又轉過了一道彎。我來到了一扇精緻地隔扇門前,這就是我今夜地新房。“呢啦!”門被拉開,我走了進去。
“拜見殿下!”屋裡的一個小侍女用有些緊張的聲調說到,她應該是島津家陪送來地。靠裡面的位置上坐著一個身穿白色吉服的女子,低垂著頭看不清面目。
“好了,你出去吧!”我對那個侍女說到。
“這……是!”小侍女愣了一下,然後低頭彎腰小步跑了出去,並且從外面把門又給拉上了。
我對島津家的素質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小侍女有幾分遲疑,但畢竟沒有向一邊坐著的女方看。這說明在平時的教育和訓練上還是相當成功。懂得如何在這些細小的地方剋制自己的本能。
我來到小桌邊,上面擺著幾樣小菜和一壺酒,新人也許會想要再飲上幾杯。“真是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再次見面!”她半天也沒有開口我只得自己先說,不過說出地話卻很奇怪。
“你怎麼知道是我?”她對我的話並沒有感到糊塗,反問的問題更加奇怪。
我站起身走向一面牆,那裡掛著一把硃紅色刀鞘的長太刀,也是就島津家隨著“黛”一起送回來的另一把刀。我將這把刀摘了下來,猛地一下抽出。刀鍔前方只剩下三寸多長的鋒刃。“見到把刀之後如果我還調查不出來,那還不如在當年就死了的好!”我無奈地說著,彷彿眼前又出現了九年前那個風雪之夜。
“你的記性倒是真好,我還以為你早就不記得了呢!”島津珊瑚終於抬起了頭,一雙明亮有神的大眼睛半明半暗地燈火中閃閃發光。她的白皙的瓜子臉上長著極為精緻的五官,從各方面看都是一個難得的美人兒,只是出奇黑亮的眉毛稍顯粗了一些,少了幾分嬌柔嫵媚,多了些許英姿颯爽。
“我反倒是想問問你,要是我真的忘記了怎麼辦?”我走到她面前坐下,將斷刀和那空著的刀鞘一起放在眼前。“送上一把斷刀,還真虧你們怎麼想得出來!看到這種‘不吉’的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