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選擇了一張斜對著那個少女的桌子坐下,用一種令人感動的眼神不時偷偷朝那邊望去。在顯然沒聽清老闆的話的情況下,胡亂的點了幾下頭。當老闆退下後,他提起了桌上剛沏的滾燙茶水,看也不看的就朝自己的左手澆了下去。好像那隻手毫無知覺一般,他又拿起依舊空空如也的茶杯仰頭喝了下去……
第一卷 尾張紀事 50、救美
“嘶~!”鶯眯起眼睛聳聳鼻子深吸了一口氣。“前……前田大人該多疼啊!他不會受傷吧?”
“疼只怕他一時半會感覺不到!”可兒才藏深有感觸的說:“受傷嘛……那是一定會的!只是他最致命的傷,會在這兒!”說著他用手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兩個人一左一右的趴在了我兩側的欄杆上。
在我們討論的時候,樓下的前田慶次正處在痛苦的煎熬當中。他的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兩隻手在桌面上交替上下,就像一隻上了籠屜的螃蟹。有三四次他似乎已經鼓起了勇氣,準備好要上去說話了,可最後都是頹然坐下,一臉的懊喪與無奈。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我用左拳在欄杆上猛擊了一下。“把這個拿給那個笨蛋!”掏出一枚銀幣塞到鶯的手裡。“告訴他去替那位小姐付帳,然後在她們剛剛吃完飯的時候離開。最好是在老闆告訴她們時,剛好能看到他出門的背影!”
“既然已經替她們付了飯錢,為什麼不去搭話反而要走呢?”才藏不解的問。
“付錢後去搭話顯然是別有用心,高手是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的!”我給他做著啟蒙教育。“而離開反會顯得高深莫測!再說,瞧那位小姐也不會是平白接受陌生人招待的樣子。”
“那要是人家有急事,馬上就上路了呢?”他還是有些不服氣。
“那就跟下去,再付第二回!作人要有炊�簧岬木�瘢 �
“要是人家好像是吃完了,可最後又要了一盤菜呢?”鶯也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你們還真是不開竅啊!我都說得這麼清楚了,你們就一點都不會變通嗎?”我拿起一根筷子在他們的頭上一人來了一下。“記住!萬一遇到這種情況的話就裝作忘了東西,回來再把那份錢給付了!”
“噢~!不愧是大人,竟然有如此智慧!”恍然大悟的鶯轉身朝樓下走去。
“先等等!”我一伸手拉住了她。“可能已經不必了!”
從飯店的門外先後走進來六七個人,不用費勁猜,僅從神態上就能看出是一群標準的“小玩鬧”。為首的是一個神色陰騭的小白臉,過度的酒色使他的雙眼呈暗紅色。緊跟在他身後的是一個“瘦皮猴”和一個“肥豬”,明顯是狗頭軍師一類的人物。(不知是從何時起,這種組合幾乎成了惡徒流氓的標準配置!)
“這種小地方,會有什麼……咦!”正在大發牢騷的“小白臉”突然發現了那位絕色美女。“哈!哈!哈!漂亮的小姐,我能請你喝杯酒嗎?”說著還做了個自認為優雅的手勢,我幾乎看見了他馬上就要流下來的哈喇子。
“噢~~?這位大人,我們見過面嗎?”少女並沒有表現出正常情況下應有的慌亂,神態鎮定得好像是處理用什麼化妝品一類的問題。
“沒見過有什麼關係?一起坐坐不就認識了嗎!”“瘦皮猴”搶著替主子答話到。“再說還可以兩個人深入的瞭解瞭解嘛!”隨著他的話幾個無賴發出了猥褻的笑聲。
“你們尾張的武士就是這樣顯示武勇和氣節的嗎?或者說你們織田家的傳統就是這樣的?”少女依舊在笑,可其中蘊含著慎人的冰冷。
“別他媽不識抬舉!”“肥豬”暴躁的嚷道:“我們久賴少爺是林通勝大人的外甥!在這一帶跺跺腳,清州城也得晃一晃。你還敢擺什麼架子!”
“你們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