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再說吧!”佐竹義重點點頭,神色間有些黯然。
“既然如此我們也就不多作停留了,不久即會北上它處!”我看看情況也就趁機揭過了這一頁。“佐竹家與三嶽屋的合作關係不是一朝一夕,我們來日方長嘛!”
“北上路途艱險,兩位是否需要我派人護送一下?”佐竹義重對我們表示出了一番“關心”,這也是為了鞏固彼此之間“感情”的必要。
“對於殿下的一番好意我們心領了,我想還是一行都是商人方便些!新八郎!”我對外面喊了一聲後又對佐竹義重說道:“這是我的內弟!人隨愚魯倒還有幾手粗淺的功夫,有他也就足夠了!”
“姐夫,你叫我?”新八郎添著手指走了進來,由於起晚了他剛吃完早飯。這幾個人也都是精通武藝的內行,看見新八郎也就不用我再說什麼了。
第三卷 奮鬥在山陰 40、旅途的“插曲”
“我的可以收下去了!”我放下手裡的碗筷擦了擦嘴,然後對面前垂首肅立的侍女說到。
“是!”一聲輕巧的回應後她手腳麻利的開始清理,自始至終碗盤都沒有發出碰撞的聲音。到底是一流旅店的“高檔”服務人員,雖然是在偏遠的東北,可專業素質還是說得過去的。
“大哥,您就吃這麼一點兒?”新八郎捧著一隻黑色的頭號粗瓷大海碗,看著我有些詫異的問到。
“夠了……”我把擦嘴的毛巾摺好放回桌面上,侍女立刻又把它換成了一塊新的。我這頓飯確實吃得不多,一小碗米飯加上半條烤鯛魚,比我平時的飯量小上不少。“一直呆在這裡又沒什麼活動,哪有那麼好的胃口!”
“我雖說走了天下許多地方,但像您這麼嬌氣的人還真是少見!”他撇著嘴不以為然的這麼說了一句,然後把那隻碗又遞向了侍女。“再給我盛一碗拉麵,多放些蝦子和雞肉!”
“一直睡覺還這麼大飯量,你就不怕積了食?”我看他這麼精神百倍的狼吞虎嚥不禁笑罵道,可回答我的只是一陣更加猛烈的“呼嚕、呼嚕”聲。扭頭看了看一邊的阿雪,她一向吃飯也是很快,此刻正在炭火盆上烤著我被雪打溼的衣服。
和佐竹義重那次“愉快”會面後的第三天,我們就起程上了北上的路途,不是我心急,而是天氣益發的冷了起來。我的計劃是在降雪前趕到本州島最北面的弘前町,不然隨時可能被困在半路上。可人算畢竟是不如天算,才進入陸奧國境就變天了!鵝毛大的雪花從天空陰霾如鉛塊的雲層中飄飄而下,不半天地上的積雪就沒過了腳面。緊趕了幾步還是沒能躲開,看看天色只好在白河町停了下來。
據當地人講:如此早的降雪並不常見,十幾年中最多也就出現過兩、三次!這種情況下第一場雪通常不會下很久,之後接的會是十幾天的晴天。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環境裡我只好寄希望於當地人嘴裡的“慣例”,連著幾天坐在旅店的窗前看起了雪景!
白河町也有三嶽屋的分店,但因為這裡並不繁榮所以顯得有些簡陋,帶來的貨物雖然都嚴實的運了進去,只是我們這麼多人如果都“裝”進去可就談不上舒適了!因為不知道會耽擱幾天,我們一行人就住進了白河町最豪華的旅店——“南坪屋”裡。
在百無聊賴中我們度過了漫長的三天,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外,發呆成了唯一的娛樂活動。現在我是真的希望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雪早些停,連我都憋得難受別人就更是可想而知了!
“大哥,我們去找點兒事情作吧?”酒足飯飽後的新八郎果然開始閒極無聊,又變出了一些“妖蛾子”。“這場雪下得這麼突然,既然當地人都措手不及想必野獸們也是如此!沒有做好過冬準備的它們肯定還在到處亂竄,說不定比平時還要多些。我們不如到附近的山上去打獵,一定能搞個‘大豐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