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的反撲。稍後我又覺得還是不很穩妥,即命蒲生氏鄉率二郎秀清、毛利輝元、島津義弘、山內一豐(他作為織田清信的代官出戰)、細川忠興、生駒親正,外加島勝猛所率甲騎共計約15000人為第二隊接應出戰,具體情勢由蒲生氏鄉視情況裁度。第一階段目的是以攻陷岡崎城為主,與德川軍決戰為輔。
這只是第一次的試探性接觸,德川家康不可能在這裡和我進行決戰。三河、遠江多平原地帶,以兩萬出頭的半農兵對抗七萬有餘的全職業士兵,那無異於以卵擊石。
要是退入甲信地複雜山地,只要不出現內部問題,以三河武士以及甲信民風的勇猛頑強,那倒是或有可為。武田勝賴的前車之鑑不遠,詳細德川家康不會馬上就蹈覆轍。
不過我現在想的是另一回事,那就是珊瑚昨天晚上對我的請求。
“天下亂世將止。島津家的最後結局卻是以求和而告終。如果以這種方式與長年的爭戰告別的話,那麼島津家與薩摩男兒地血性都將消沉下去。所以我請求您派我的哥哥去做那些出生入死的任務,哪怕是他們全都戰死。那樣以後無論過了多少代,只要一談起這段歷史人們就會提起他們的名字,就會永遠使島津家臣熱血沸騰。
只要有這種精神存在,即便是島津家將來覆滅了,但只要有一個男人存在就有復興的希望!“這就是我問起原因時她的解釋。
她的這番話讓我想了很長時間,長到了足夠聯想起許多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在“赤穗四十七勇士”之後,武士的典範被重新定義;在“白虎隊少年”之後,戰敗一方的會津人依舊驕傲地站在天下人面前;那麼在東國平定之後……我究竟可以留下些什麼呢?
我向珊瑚地方向看了看。她穿一身大紅地鎧甲走在斜前方。所以看不見臉上的表情。“真是失策啊!”我在心裡暗自嘀咕了一句。
就現在的形勢發展來看,不出現太大意外地話我將成為一個勝利者,換而言之就是歷史將要由我來書寫。雖然說是我想怎麼寫就怎麼寫。可我究竟我要寫些什麼呢?這確實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誠然我可以把自己寫成一個光榮、偉大、英明、正確的領袖、導師、統帥、舵手,寫成領導正義力量從一個勝利走向另一個勝利的半神話人物,但這樣就行了嗎?恐怕未必是這樣,人們還是會更多地談起我這個時代的其他人,就像人們說源義經多過源賴潮,對武田信玄的評價遠遠勝過德川家康。
似乎在人類歷史上有一個不爭的事實,只有那些被鮮血染成暗褐色的事件才能在後世使人們的精神亢奮,或者說產生共鳴!從這點上說或許我的發展是太順利了些,以致沒有誰會在談論到我地故事時流出熱淚。
也許歷史上“猴子”的迅速敗亡也有這個因素,那就是時間太短、崛起太快。缺乏幾輩人的精神積澱,可要叫我現在補救又真是下不了決心,我真的是很怕疼!
一個揹著雙鷂旗的傳令兵從岡崎方向快馬趕來,直到在前面十幾丈處被侍衛攔住我才注意到。“稟報主公,對岡崎城的攻擊已經展開!”被帶到我面前後他報告到。
“德川軍主力是否襲擊了高山、中川部,兩路援軍及時趕到了嗎?”我拉住戰馬威嚴地問到,三十幾個騎士在我周圍圍成了一圈。
其實我這話問的確實有點兒多餘,如果德川主力還在岡崎城外與我激戰的話,那麼攻擊岡崎又將如何談起?不過與一座陷落只是時間問題的孤城岡崎比起來。我更加關心地卻是德川家康的動向,是否會不惜代價拖住我以待北條。
“德川軍在黎明時意圖偷襲高山、中川軍,但因為我軍有備未能達到偷襲效果!”雖然因為一路賓士戰馬不住恢恢地噴著白霧狀的熱氣,但傳令兵的回答倒還清晰鎮定。“德川軍後調整戰略意圖明攻,岡崎城守軍也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