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依舊維持著巨大的交易,前景應該不致過於憂慮!”
“要是穩定局勢自然不會有什麼困難,但……眼下的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看著街上行人們緊皺的眉頭,我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九州的戰事將起。而且這次不能以戰養戰。數萬大軍人吃馬喂可不是個小數目,一旦再要是出現什麼差池,我可是丟不起這個人了。這場饑荒毫無疑問將蔓延出近畿的範圍。主公不可能輕易讓我們這些人過關,往下還不知道會發展到什麼地步呢!”
“這個您只管放心,20萬石糧食已經全部堆在了四國的碼頭!”蒲生氏鄉立刻向我保證到,他正是昨天才從四國趕到這裡地。“雖然艦隊已經隨竹中大人開赴九州,並且一塊走了很多運輸船隻,不過我們還可以徵集阿波、耀歧等地的漁船,運輸不會出現太大的問題!”
“還是不要那麼快了,糧食半個月後在堺町登陸即可!”稍稍思考了一下,我緩慢地搖了搖頭。
“哦?”蒲生氏鄉聞言一愣,腳下不覺慢了一些。但馬上緊趕兩步又跟了上來。
“雖然你身為主公的女婿,不過說到對他老人家的瞭解你卻未必及得上我!”無關人等都隱隱被隔離在了無形的警戒圈外,四周並不存在竊聽的可能,不過既然是提到了織田信長,我的聲音還是本能地壓低了些。“這批糧食如果上午運抵了京都,那麼到不了下午我們就會接到主公加碼的命令,就算是我們準備再充足,也是架不住這麼淘換地。今年的饑荒已經是板上定釘,現在各人只要控制不要產生動亂。不要激起民變就好。再加上主公連番的大動作,指不定明年還會有什麼,先圈好自己的籬笆院兒吧!”
“明年還會……這我倒不曾想過!”蒲生氏鄉思慮著點了點頭,看樣子是理解了我的顧慮。“……殿下所慮甚是,甚至今年就有可能出問題。現在改易荒木村重的事鬧得滿城風雨,不排除有人藉機興風作浪的可能。現在主公那裡兵勢不成問題,最怕的就是有宗教勢力借天災蠱惑人心!”
“這也不是不可能!”我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心中也是一陣焦慮飄過。這件事也一直困擾著我,只是沒有任何一個合適的場合讓我說出來,現在日本的整個社會中宗教勢力依舊根深蒂固,稍有不慎就會得罪很多人。再說我一直以來的態度是採取懷柔與限制並重的政策,過激的舉動也可能影響到那些本來支援我的勢力。
“殿下!”蒲生氏鄉忽然站住了腳,並輕輕拉了我一下。“堺町是不是也可以適當收縮一下,只要手法得當不會出什麼大問題!”說著他向前一指。
順著他指得方向望去,我看到了一家糧店,門口立著一面標明梗米720文、糙米550文,並且每人每次限購一斗的牌子。有三個顧客肩上搭著口袋等待購買,夥計則正在給一個人稱米,雖然嘴裡都在嘟嘟囔囔抱怨著什麼。但並不顯得過於急迫,更談不上什麼排隊搶購。
“看來堺町居民手裡還有足夠的存糧,只要人心不出現動搖就不會有問題!”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感到一陣欣慰。“上繳給主公20萬石以後,我們還有多少儲備?”我問著繼續往前走。
“大約還有50萬石,但再有一個月由朝鮮購糧的船隊也就該回來了!”
“很好!每十天向堺町運輸3萬石,石山1萬石,其他的就先停下來吧!”我在東征之前已經撥給了前田慶次一批糧食。而丹波地問題斯波義朝在宮津已經從山陰諸國解決了。
我們一邊說一邊走,慢慢接近了商業區的邊緣,再過了這條街就到了港口區,而南蠻居住區則就在南面的下一個街區。就是在這個可以看到堺町三個最重要街區的把角處,聳立著一座三層的高大建築,門楣上掛著一個巨大的牌匾,上面寫著“厘株館”三個大字。這裡既是我在堺町的自治管理機構,也具有一定物流交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