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我也不敢肯定這支精心打造的騎兵在正面戰場上真實的能力,盾牌和鎧甲的防護功能只來自於理論和簡單的試驗,真理如何只能等待著實踐的檢驗了!按常理騎兵衝擊嚴密結陣的長槍足輕無異於自殺,我在心裡悄悄的祈禱著,希望著“奇蹟”的降臨。
“咯吧!”奇蹟真的降臨了,隨著第一支竹槍在與盾牌“親密”接觸後斷裂,這種清脆悅耳的聲音如爆豆般不斷想起。淺井農兵們手中的竹槍不是一支接一支,而是一片接一片的崩斷,人、馬都穿著黑色皮甲的恐怖騎兵帶著一股彷彿來自地獄的殺氣,完全無視面前槍刃的阻擋,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壓進了淺井軍的陣中。
排列在最前面的農兵實際上根本來不及享受大馬士革彎刀冰冷的刀鋒,就大片大片的被連排的戰馬撞倒,接著就是在馬蹄下喪生,我甚至聽到在馬蹄下隱隱不斷傳來骨頭的碎裂聲。
“天啊!”有了第一個面如土色的傢伙扔下武器轉身而逃,這種趨勢就再也無法控制,與這些“妖魔”相比,督戰隊的大刀顯得是那麼的“可愛”!大隊農兵不顧一切的向後跑去,很多人甚至和後隊阻擋他們生路的正規部隊廝打了起來,淺井家左翼的本陣隊形也發生了嚴重混亂。
“不要管潰散的逃兵!”前田慶次對著前面的部隊大聲喊道:“向前!一直向前!往帥旗方向進攻!”
這時我聽到身後響起了一陣密集的鼓聲,法螺嗚咽的聲音也隨之響起,大概是織田信長注意到了我這裡的戰況,池田恆興的1300步騎兵也尾隨而來,落在後面的混亂敵軍我可以放心交給他了。
由於被自己人衝亂而難以形成戰力,左翼中軍的外圍也輕易被突破,然而淺井軍畢竟是嚴陣以待,我們的面前這時出現了一些簡易的柵欄、陣屋等防禦工事。我的騎兵也專門做過這方面的訓練,在幾個簡單的命令後化作了許多數十人為單位的小隊,分頭在障礙中追逐砍殺著敵軍,但進攻的勢頭則被大大的減緩了。
“衝啊!”前田慶次大叫著一直向前衝去,我和竹中半兵衛、蒲生賦秀以及負責保護我們幾個的新八郎、楠木光成在一小團騎兵的簇擁下,也尾隨他向帥旗而去。
當我們到達時這裡已經展開了戰鬥,因為經驗和位置突出的關係山中鹿之介第一個到達,十幾個淺井軍的旗本已經被殺,剩下三十幾個人正保護著他們的主將在包圍中做著最後的抵抗。我抬頭向那群人中間望去,認出這位主將是淺井四翼中的三田村秀俊。
“嗨!”可能是不耐煩這無聊的糾纏,山中鹿之介排眾而出直向前殺去,在連劈三個試圖阻擋他的旗本後來到了三田村秀俊面前。
“看刀!”面色蒼白的三田村秀俊企圖先發制人,揮刀向山中鹿之介砍來。
“三日月宗近”在山中鹿之介手中挽了個雪亮的刀花,三田村秀俊持刀的右臂飛了出去。“受死吧!”山中鹿之介再揮太刀,三田村秀俊的腦袋掉在了地上。
“三田村秀俊已被討取!”周圍計程車兵們一齊興奮的大叫了起來,這聲音為淺井軍還在做著的抵抗敲響了喪鐘。在這個方向淺井軍的序列被完全摧毀了,我們追著潰逃的敵軍漸漸偏離了自己的方向。
“大人!”蒲生賦秀拉了拉我的衣袖說:“池田大人好像在後面叫您!”
“哦!”我回頭看去,確實池田恆興和他周圍的幾十個人一邊喊,一邊不斷的朝我比比劃劃。也真虧蒲生年紀小耳音好,居然在這喊殺連天的戰場上還能聽到。“你替我聽聽,他在喊什麼?”
“好像是……淺井……陣什麼的……對!淺井本陣,就是淺井本陣!”蒲生賦秀興奮的嚷到。
“哪裡?!”聽到這個敏感的字眼前田慶次立刻勒住了“松風”,長身四下尋找著。“啊!在這兒!”他終於發現了兩百米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