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織田的大患乃是閱牆之內,你回四國的心意真是這麼簡單?”池田恆興的聲音像是從鼻子裡出來的,而且帶著那麼點致氣的問到。
我沒有回答他這個有些挑釁性的問題,低頭不看任何人緊盯著面前地酒杯。
“信孝、信雄兩位殿下在京都鬧得天翻地覆,誰還不知道怎的!”池田恆興氣哼哼地說到,我雖沒答話但他依舊氣勢不減。“……這兩位真是給織田家長臉,如今的在列國之間的‘名聲’簡直超過了主公在日。多的我也不想多說什麼,最可笑他們居然讓京裡的那些公卿牽著鼻子走,難道他們就不知道,武家的地位豈是靠朝廷提攜的?這個時候你居然還想回到四國去,真是可悲、可嘆哪……”說完他又如牙疼般哼哼了兩聲。
“諸星殿下既然你尊我為前輩,那我就厚著臉皮倚老賣老一回!”丹羽長秀可能剛才的酒稍微喝得多了點兒,說話地語氣稍微有一點重。“眼下織田家外敵雖制但內亂將起,亂與不亂均在我等重臣的一念之間。你作為此次靖難的首功之臣,這個時候正該出來說一句話,怎麼能夠反而置身事外呢?”
丹羽長秀說完後就一臉嚴肅地盯著我。其他人也都停下所有的動作轉向了這邊。並不是所有人都向他這樣全心全意地替織田家著想,但是我地意見卻與他們的利益息息相關,所以沒有人會放鬆這個第一手訊息。
“如果真的只要一句話,那我早就說了!”實在躲不過眾人的目光,我只得長長嘆了一口氣。“我的耳朵也不聾,兩位殿下在京度的事情我自然也聽說了,可是……兩位殿下雖說少些歷練,但也不是完全的糊塗。諸位想必也都接到兩位殿下的求助信了吧?如果我猜得不錯地話,一定不止一封!”
丹羽長秀和池田恆興都點了頭,安藤守就和稻葉一鐵遲疑了一下沒作表示,不過那神態已經完全可以說明問題了。
“哎,這是我的!”我把手深入懷中,掐出一大摞信封放在桌面上。“這是我接到的,連直接帶間接一共三十五封。現在羽柴和柴田的兩路大軍均已逼近京都,最關鍵的是他們也誰都沒有明確表明態度。這種敏感的時候如果我再介入進去,那麼不管如何表態,都極有可能招致一場大戰的爆發。所以就便是這個時候有人能夠調節。那麼這個人最不可能的就是我了!”
“哎!你說的也有一定道理。
羽柴和柴田兩個人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丹羽長秀沉默半晌後艱難地搖了搖頭,顯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頹唐老態。”羽柴殿下心結太重,柴田殿下固執偏狹。他們這時只怕是誰也不會服誰了。你這樣有實力地重臣再摻合進去,確實可能招致他們作出不顧後果地激烈反應!“
“豈止是心結太重,我看他現在簡直是別有居心了!”池田恆興突然一拍桌子,憤恨不已地說道:“我們圍攻有岡城正在緊要關頭,他大軍過境不幫忙也就算了,居然不通知一聲就捎帶走了不少本地豪族勢力。這要是讓他掌控了織田家今後的大權,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繼荒木村重以後他就開始把攝津看作自己的勢力範圍,“猴子”地舉動當然會引起他的不滿。
“羽柴殿下這麼做,也許……也許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吧!”安藤守就猶猶豫豫地說道:“據說柴田軍在北近江過境時,和羽柴殿下留守長濱城的部隊鬧得很不愉快。這也許就是羽柴殿下急躁的原因吧!”他看了看池田恆興的臉色生怕引起誤會,馬上又補充道:“我並沒有別的意思!”
“哼!”池田恆興看著他重重哼了一聲,但沒有再作出其他別的表示。
“所以說這個時候正需要你這股力量來協調他們的矛盾,你怎麼反而能返回四國呢?”丹羽長秀望著我殷切的說到,希望我能夠改變主意。
“如我剛才所說,只要我現在在京度一出現,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