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九州的北部肥前、筑前、豐前一帶,要尋覓一座像樣的山就相當不容易了。在這幾個絕對面積相對不寬裕的藩國裡,主要的平原面積使農田相當豐富,但是說到資源就差很多了,連木材都要每年從南部大宗的運來。
可缺並不等於沒有。眼下我就站在肥前地一座山下,這座山雖然無脈相連,但是突兀之中也不乏險要。在這座山的半腰處,就是龍造寺家的老巢——佐嘉城,而龍造寺政家帶著他的三千餘部隊困守在裡面。
我攻入肥前後並沒有遇到任何像樣的抵抗,絕大多數本地豪族至少都沒有進行堅決的戰鬥,當然這其中大村純忠等三人也做了不少工作。如今的形勢已經相當明顯,龍造寺政家似乎沒有力量獨自對抗我。而吉川元春則龜縮在筑前的北部按兵不動。
我進兵地速度並不算快,而且就明確知道的龍造寺政家就向毛利軍派出了二十幾個使者,有時甚至一天裡就會有三個,這一個使者已經出城,前一個使者馬蹄揚起的煙塵卻還沒有落下。我對此並沒有阻攔,從戰術的角度上講還是與吉川元春進行一場合戰的好,而且他們35000人馬未必沒有一戰之力,這也完全符合吉川元春的性格。
不過令人感到驚訝的是,吉川元春這個號稱剛猛的武將這回卻極其的冷靜,用一般人的眼光來看簡直就到了枉顧大義地地步。到此時我已經完全地明白。毛利家是堅定不移地和“猴子”站到了一起。之所以到九州就是為了把我拖在這兒。至於說到龍造寺政家,他不過勉強算是個毛利家來九州的理由,就算現在死了這個理由還是存在的。
現在想必龍造寺政家已經悔青了腸子。自己地一時衝動竟叫人當了槍使,自己陷入了這種進退維谷的尷尬境地,只怕是要投降也得不到多少好處了。而且我現在確實也是這麼想的,龍造寺家是一沒實力二又站錯了隊,至少我要把他和一貫“積極”的大友家區別對待。
“佐嘉城……看樣子還不錯!”站在大營中我仰頭向上看去,對於這座建築基本上還算滿意。
佐嘉城坐落在肥前西南的一座海角處,作為龍造寺隆信一手建立並苦心經營起來的居城,這座城從各個方面都體現著他的個性。建築堅固而又依山面海,既控制著由肥後北上而來的道路,又俯視著對馬海峽的航道。完全滿足了他對安全上的要求,只不過胸襟氣魄似乎顯得小了些。
“這座城是肥前最大,也是最險要地城池了!要是主公想……”竹中半兵衛站在我身後輕輕地說到。
“我想……也許我是該好好想想了!”我意外地回頭看了他一眼,然後沉吟著點了點頭。
肥前是個重要的藩國,隨著海外貿易的增加經濟實力也在迅速攀升,當年僅僅用來流放重罪犯的那個“火肥國”,早已經成為了遙遠的記憶。正常的歷史上在德川幕府的末期,肥前在四強藩中的排名並不靠前,不過要是排除毛利、島津數百年強勢大名積澱因素的話。僅憑經濟實力一項肥前實際上絲毫也不落於人後。
肥前有相對廣闊肥沃地土地;肥前有良港平戶;從南蠻來的商人會首先到達肥前,對於某一個藩國或者勢力來說,這都是促使茁壯成長的“營養液”。
而對於中央政府來講,這也是“營養液”,不過培養出來的既有可能是強壯的四肢,也有可能是癌細胞。
“你認為龍造寺家還有存在下去的必要嗎?”我又抬起頭看著上面的城堡,那裡還是一副死氣沉沉的景像。
“那就得看龍造寺政家是否明智了!”竹中半兵衛向我的背後靠了一步,然後說到。“現在龍造寺家內憂外患,只不過維持著表面上的統一。如果龍造寺政家聽從勸告立刻投降,那麼最好還是維護龍造寺一家的家名,這樣至少對鍋島直茂那些人可以起到安定的作用。不過我建議就算不大幅度削減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