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主公他,會不會是故意激反荒木村重呢?”我面對窗子說到。雖然沒有聽見聲音。但我感覺出他就站在那裡。
“這個……我也說不太清楚!”蒲生氏鄉沒能給出一定的答案。
但是自己顯然不是全無見解。“按理說如果只是簡簡單單想改易荒木家的話,不該做得如此生硬且大肆張揚。面臨這樣的處境不要說是荒木村重,只怕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心生疑忌。不過按臨戰用兵的步驟。主公倒不像是全無準備。綜合這麼兩方面的情況考慮,這件事就頗為耐人尋味了!”
“嗯……”我哼了一聲,感覺外面的陽光不是那麼耀眼了,轉過身向裡走了幾步,瀕於轉移地房間裡顯得有些凌亂。這時我忽然有些想喝酒,雖然現在並不該喝酒。
屋角有一個小小地兩層箱櫃,外面已經綁牢並貼上了封條,那是準備隨行運走的一件行李。我走過去扯開繩結,拉開抽屜,裡面一個個大小各異格子中每個裡面都放著一隻不同材質的罈子或瓶子。
“陪我喝一杯!”我提出了一隻醬紫色地陶瓷小壇。向著蒲生氏鄉晃了晃。
他站在那裡明顯遲疑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沒有提出反對,彎腰不知道從那裡找出了兩隻斜沿小杯,放在了屋子正當中還擺著地圖的那張桌子上。
酒是由大明運來的極品,“汾州白”這個名字簡單、明瞭、形像、貼切。這種酒入口就如濃濃的雲霧般綿軟,之後又會如雲霧般把你慢慢託向半空。
“我自覺現在也是個身居上位的人了,你認同我的這種看法嗎?”我一杯酒下肚熱力慢慢升了上來,不過這種酒屬於後勁兒型,現在還不至於影響到我的大腦。
“殿下的聲望地位。環視列國也是屈指可數的!”蒲生氏鄉仰頭飲下一杯後說到。
“這話還是比較客觀的,我也就不說什麼客套地話了!”被他說的我有了幾分感慨,這些年許多驚心動魄的場面彷彿又回到了眼前,不過這應該屬於心有所感,與酒依舊沒什麼關係。“可是說老實話,我自我的感覺卻經常出現錯位。面對部眾、屬民、同僚,尤其是主公,我在不停地調整狀態後,有時候自己都說不清楚自己該算是那類人了。現在想想也是有些可笑,不如還是遠離京都這樣的地方,儘量少接觸一些層面的好!”
“您是不是有些過於悲觀了?”他對我笑著說到,看我的眼神有了幾分看醉鬼的感覺。“別的我不敢說,僅就您治理堺町和石山兩大商埠地手段,放眼織田家就絕無人可及。如果主公真是剔除了您的因素,那麼他就必然要冒產生重大波動的風險。我這可不是說生死對立的那種,僅僅是排除經濟管理的範疇的作法。雖然您是上交這兩地經營收入的一半,但是僅此已經快要趕上他自己經營的全部了,而且這還不包括每年飛速增長的捐獻物資。主公即便平定天下之後只怕也不會就此罷手,他是離不開殿下您支援的!”
“也許你說得有一定道理……”這時隱隱聽到城樓下面嘈雜聲有漸高的趨勢,看來是輪到我的中軍本陣登船了。“要是我至今只是個知行三五千石的奉行,也許主公會更加的高興吧!”
蒲生氏鄉張了張嘴可能想再說什麼,但在想了想後又緩緩閉上了嘴巴。他知道我說的是實話,無可辯駁的大實話。
“對了,還有一個問題!”雖然談的話題不是那麼愉快,可在酒的作用下我的情緒卻越來越高漲了起來。是啊!不管怎麼說,我現在的情況再糟怎麼也比20年前剛來時候好吧?“如果近畿這邊和九州必須捨棄一頭的話,叫你選會放棄哪一邊?我這話是認真問得,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蒲生氏鄉的右手三個指頭捏著面前的酒杯,但酒杯卻還原地站在桌面上,眉頭也緊緊地皺了起來,好像那杯酒加了什麼“料”似的。我確實是鄭重其事問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