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我感覺自己喘不上氣來,伴隨著將要窒息的感覺頭腦逐漸失去了意識……“我不要這樣死掉!”我最後鼓足全身力氣大喊了一聲,人也一下子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不知是陰得更厲害了還是因為已經入夜,反正天是更黑了!北風呼嘯著捲動核桃大的雪花滿天飛舞,十步以外的景物已經變得一片模糊。這樣的天氣裡置身其中,以我的身體素質一定活不過20分鐘,可我現在卻還活著,這是因為我不是在外面。
這裡是一孔黑漆漆的山洞,雪花不時的從洞口拋入落在我的手上和臉上。整個洞體成一個外闊內窄的喇叭形,開口處高兩丈寬四丈的規模向裡延展了七八丈後,就只剩了丈餘寬窄。在我更靠裡一些的地方燃著一堆篝火,半尺來高搖曳不定的火苗無法起到照明的作用,只是在洞壁上添了些模糊而詭異的影子。
我感覺身上一陣陣寒氣襲來,雖然穿得很厚但一直不動的肢體還是正在變得僵硬。現在哪怕是一點點熱氣也可能延續我的生命,我側過身向著那比涮羊肉鍋子大不了多少的火堆爬了兩步。通常情況下,就算是明知必死的人,也不會輕易放棄生命!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醒來了,求生的慾望還真是強啊!”一個聲音突然在洞內響起,雖然不大但在此時已經足夠驚心動魄了。
“是誰?!”我坐直身子警惕的喝到,同時在洞內搜尋著那個聲音的來源。(其實我本來是想站起來背靠洞壁的,只是痠軟的雙腿實在不給勁!)
“嘖、嘖、嘖,雖然顯得有夠機警,但反應也未免顯得太誇張了!還真是影響你在我心中的形象……”隨著話音從裡面的黑影裡走出了一個人,懷裡抱著一柄硃紅色刀鞘的長太刀。其實他是否能算成“人”還真是有待商量,身材和麵容都清楚的表明他真實的年齡頂多十來歲,儘管繃著面容依舊顯得非常“可愛”,濃眉大眼還是與“英俊”一詞相去甚遠。不過他手裡的太刀倒真是貨真價實的傢伙,猛的一看我還錯以為是前田慶次的“大典太”易了主。“真沒想到只是這個樣子,和我原來的預想真是有差距!”他搖頭嘆息著努力作出鄙夷的樣子,可配上那稚嫩的面容怎樣也裝不像。
“是……‘尊駕’救了我?”我猶猶豫豫的問到,看眼前的情景這無疑是最最為合理的解釋。只是一切都顯得很是匪夷所思,究竟我是怎樣來到這裡又為他所救的?對著對面這唯一的一個交談物件稱呼也成了一個大問題,“大人”、“殿下”、“先生”這樣的叫法顯然都不太妥當,但對於這位可能是自己“恩人”的人又應該持一種尊敬的態度,因而“尊駕”這種不倫不類的敬語也就出籠了!
“算是吧……至少是我把你從雪堆裡刨出來,並帶到這裡的!”他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不見絲毫的謙虛與客氣。“……從這個角度上講我確實算是你的救命恩人,所以就算受你一個大禮也不能說是多麼過份的事情!”
“如此……請恩公受我一拜!”我努力顫顫巍巍的扶著牆站了起來,並準備對他施以跪拜大禮。
從說話的口氣上看,這個小孩子應該是個被寵壞了的世家子弟,並且可能因為有些天賦所以自視甚高!我們兩個人之所以會以這種離奇的方式出現在這裡,肯定有著極其不尋常的原故,所以我決定犧牲些“自尊”來討好他,從種種跡象上看這樣做肯定不會有什麼壞處。
“哈、哈、哈……”他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沒想到一個小孩也可以讓人產生如此強烈的壓迫感,隨著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勢瀰漫開來,讓人不禁忘記了他的年齡、衣著和身份。“到底是煊赫一方的豪傑,名震天下的武將,不但應變神速而且能屈能伸!不錯、不錯,我總算沒有挑錯人!”
“您的大恩在下沒齒不忘,一定結草銜環以報!在下雖然身份低微卻也薄有資產,您要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