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丞大人嗎?真是好久不見了!”就在我已經接近了信長中軍的時候,忽然從右邊傳來了一聲有些耳熟的招呼。我扭頭朝那個方向望去,只見松永久秀正笑吟吟的站在一座營帳的門口。
“原來是松永彈正大人啊!您一向可好?”我以最快的速度在整張臉上擺滿了“親切”和“尊敬”。“上次沒能認出您,真是冒犯了!”
“哪裡、哪裡!上次的事是在下莽撞忘記了稟告姓名,說到失禮也是在下才對!”松永久秀的態度和藹可親,完全符合一位慈祥長者的標準。
“客氣了,這是您對我們晚輩的關愛!”我繼續客氣的應付著。
“您太謙虛了!”他走過來關心的說:“以您這幾年的功績和升遷速度,即便是許多世家出身的老臣也難企及。真正匹配得上信長公發展速度的,恐怕也只有您了!”
聽到這話我心裡一緊,其中意思可是能有各種理解的!既可以說是真正的誇獎,也可以理解成諷刺我是個暴發戶,甚至可以是暗指我有政治野心。“這是您的抬舉了……”既然想不明白我乾脆也說一些莫稜兩可的話。“您名聞天下的成就豈是我們這些晚輩能比的?聽說將軍大人已經準備委任您為大和的守護,真是恭喜您了!”
“這可多是誤傳了!”可能是受到我的話震動,他的眉間明顯跳了一下。“當今天下可擔返正大業的唯有信長公,我只是存一顆至死追隨之心罷了!”
“這也是我作為一個家臣的唯一理念!”我笑著連連點頭隨後說:“我還要去拜見主公,就先失陪了!”
“大人請自便!”他理解的說道:“以大人的才幹,想必信長公定是多有倚重!”
我笑著對他點了點頭,然後繼續朝中軍大帳走了過去。在現在的情勢之下松永久秀的心裡想必也並不輕鬆,過去賴以起家的三好家已經倒了下去,他雖然迅速投靠了新興的織田信長而儲存了領地,但手中的權勢卻是大大的削弱了!同時他也非常清楚,織田信長並不完全信任他。
織田信長雖然很是欣賞松永的才幹和能力,但有鑑於他的“前科”還是深懷戒心的。由於還有北畠家這樣的“老資格”在和足利義昭暗通款曲,織田家實際上在近畿還達不到絕對控制,在這種情況下織田信長一方面努力保持和足利將軍的“穩定關係”,另一面抓緊清除著“障礙物”。對於近畿新投靠的的這些大小勢力,信長既要依靠又要限制,既要讓他們誠惶誠恐如履薄冰,又要讓他們看到“光明”的前景,而對於最終的利益分配卻遲遲不表明態度。原本被松永久秀壓制得快喘不過氣來的老對手筒井順慶最近又精神了起來,抓住一切機會對著信長搖尾乞憐,妄圖恢復在大和的勢力。面對競爭松永久秀自然不能掉以輕心,可他又明白:不保持一定的獨立性早晚會被整編掉!哎,也真是夠他難的!
在中軍大帳的門口我看見了堀秀政和金森長進,夏日過午的驕陽烤得他們兩個沒了多少精神。“又受虐待啦?怎麼站著就睡著了!”直到來到他們身邊我才出了聲。
“人同命不同啊!”金森長進有氣無力的說到。“北畠具教也算是百足之蟲了!我們這些天可是一座城一座城拼出來的,這種‘磨豆腐’的消耗比一場大的合戰還多,能站直了和你說話就已經很不錯了!”他上下看了我幾眼。“聽說你諸星兵部丞大人又‘出彩’了?只用十幾人死傷的代價就拿下了一座一流大城,早知到這樣的話我們還費什麼勁,您早點過來大家不就都省事了嗎!”
“少跟我甩這種不鹹不淡的‘片湯’話,你當我打仗就不見血啦!”我在他的肩頭狠狠的擂了一拳。“乾點正經的,進去給我通報一聲!”
“你有急事兒?”堀秀政在一邊抱肩笑到。
“那倒沒有!”我搖了搖頭。“不過既然已經來了,總得到主公面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