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際不簡單,尤其是在現在這種時候!”我沒有刻意盯著他去看,而是也作出了深深憂慮的樣子。“……如果信忠少主尚在。那麼就一切無話可說。可是眼前這種局面,立誰不立誰好像都有道理。我相信這幾個主要繼承候選人的身後都有人支援,而且那些支持者恐怕也都有自己的打算。雖然強制透過一項決議應該也辦得到。但是不久之後就會有人藉著那些落選者的名義揭起反旗。所以這件事一定要做周密穩妥的打算,不然就乾脆作戰爭的準備好了!”
“唉……”丹羽長秀在那裡佇立了一會兒,最後無言的離開了。夜色中他地身影漸漸隱去,顯得是那樣地孤獨與蕭瑟。
“唉……”我也無言地嘆了一口氣,繼續回去睡我的覺。對於他的同情和對眼前局勢地認識都是真實的,真實到並不需要加以證明。
織田家的時代過去了,不管怎麼拉也無濟於事,即便是我不伸手取得,別人也絲毫不會客氣。我如果真是就這麼放棄了的話,那麼我的這一支勢力也會在我死後迅速消散。那些爬上去的曾經的競爭者,不可能心存慈悲之念。
“嗯?”進門時我的眼皮跳了兩跳,扶著門框的手沒有繼續往外推。“你們退下吧!我要一個人呆一會兒!”我站在那裡說到。
“是!”櫻井佐吉答應了一聲,恭恭敬敬地把燈籠遞了上來。
“我不需要燈!”我擺了擺手後走進了屋子,然後在正中間的位置上坐下。“你怎麼回來了?”當屋門關上以後,我對面前地一個白衣人問到。
“竹中大人預計主公近期將有大的舉措,因而急令將臣從九州召回。加藤大人費了一番功夫,才將臣送了進來!”白衣人叩拜回稟到。
“這幾天風雲變幻通訊不便,重治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想起近些日子給竹中半兵衛的信過於簡單。導致了他按照猜測進行了一些準備。不過這也沒什麼,不會影響什麼大局。“……九州的事情怎麼樣了,目的都達到了嗎?”我舒了一口氣後問到。
“全部安排已妥,只等主公光耀九州!”儘管不明白我在這個時候怎麼會想起那麼邊遠的事情,但他還是簡單明瞭地回答到。
“這就好!”我點了點頭,想著自己也該採取些主動的步驟就說:“織田家的善後會議將會在清州舉行,所以規模也必然會擴大很多。你可以現在就趕過去,提前在中下層地勢力中作些準備!”
“微臣遵命!”雖然白衣人馬上答應了下來,但心裡並不是沒有顧慮。他的行事作風素來穩重,因而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時間急迫目標眾多,微臣實在沒有把握達到太好的效果。不知主公可否給微臣一些……”
“這個你不必擔心!”我搖了搖頭心中有些好笑,連竹中半兵衛都誤會了何況是他。“這次會議上雖然是我一力促成,但是卻沒有在會議上取得決定性政治優勢的打算。這次會議主要的目的是維持織田家領導層的平衡,而且是一種動態的平衡。一定要強調‘動態’,你明白嗎?”我把雙手伸到面前比劃了一下。
“動態?……動態……臣明白了!”他叨唸了兩聲,然後才會答到。我雖然看不清他的面容,但他的聲音卻是逐漸清晰的。
“柴田和羽柴一定會想方設法攝取最高的權力,關於這點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我的聲音忽然變得嚴厲,在這個問題上是不能含糊。在戰場上可以進行暫時的退卻,但絕對不可以把勝利交在對方手上。“我已經交代了段藏,他會讓人散佈一些關於柴田和羽柴野心的傳言,可以藉著這股風在織田舊臣中活動一下,讓他們對那兩方的話產生懷疑。不過你的身份不同,不能過於張揚,這個尺度你自己去掌握!”
“這個主公敬請放心,微臣會間接的去行動,更不會有人聯想到主公!”白衣人已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