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家中的首席部將、第一猛將柴田勝家大人嗎?”我故意像剛看到他一樣笑容可掬的說:“幾個月不見,您怎麼有些變樣了?(他看起來確實憔悴了不少)您還真是辛苦了!”
“哼!”他重重的用鼻子給了我一個回答。
我的心裡一陣不舒服,雖說這次失敗的責任不在他可畢竟他也沒能避免,那還“牛”個什麼勁兒!“您這次不是率領主公的精銳擔任先鋒嗎?怎麼……”我故意誇張的往他身後看了看。“就您自己回來了?您的部隊呢?”
柴田勝家的臉轉眼變成了茄子皮色。“我沒時間跟你廢話,快去找長秀來!貽誤軍機,你擔當的起嗎?”
“可我也無權隨便去打擾丹羽大人啊!同時我也沒接到放您進去的命令!”
“你!”柴田勝家的眼睛裡充滿了血絲。
“那我可以進去嗎?”一個聲音突然在我的身後響起。
我回頭一看,織田信長正立馬於我身後。
依舊是名馬“黑雲”;依舊是寶刀“壓切”;依舊是那身南蠻黑漆胴具足,只是頭盔不見了,髮髻也有些散亂,一綹頭髮垂了下來,臉上還粘了些泥。“我呢?我可以進去嗎?”
“屬下不敢,主公請!”
第一卷 尾張紀事 77、退敵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柴田勝家目瞪口呆的問。
“什麼怎麼回事?”我反問到。
“這是怎麼回事?!”織田信長站在中軍帳門口用手向帳內一劃厲聲問到,跟在他身後的將領們也是也是一副剛咬了舌頭的表情。中軍大帳內靜悄悄的空無一人,在幾十張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酒宴。
“您問的原來是這個呀!”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我想主公和眾位大人一定很餓了,因此稍稍作了些準備!這裡並不繁華,又趕上打仗!別的還好說,只是這些魚很……”
“誰問你這個了!”織田信長用一聲大喝打斷了我的表功。“你在這裡就是在準備的這些嗎?!”
“屬下糊塗!屬下該死!”我做“痛心疾首”狀。“主公如果想先沐浴的話,在後帳已經準備了……”
“你給我住嘴!”織田信長的表情好像已經忍無可忍。“丹羽長秀呢?把他給我叫出來!”
“丹羽大人啊!他……”我撓了撓頭。“此刻應該還在小牧山城吧!至少前天來的簡報是這樣說……”
“你撒謊!!!”柴田勝家瘋了一般大叫到。“這裡明明到處都是丹羽大人的旗幟,你還敢說他不在!快說他怎麼了?”
“您說得是沒錯,但……”我無可奈何的聳了聳肩說:“本人官卑職小,沒有自己的旗幟徽號。主公將我分配在丹羽大人麾下聽用,因此嘛……使用他的旗幟也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你……你……”他用顫抖的手指著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哈、哈、……”這時織田信長突然笑了起來,只笑得前仰後合,所有人都一頭霧水的望著他。半晌,他漸漸止住了笑聲用那鷹隼般的目光直盯著我。“想不到啊!……真是想不到!”他的話音裡已經聽不到了絲毫笑意。“你居然有這樣的能力和威望,一個小小的足輕大將竟然能調動我織田家的上萬大軍!你不會說這是座空營吧?有沒有人我想我還能感覺得出來!”
“主公說得是,這裡是有一萬三千兵馬!但……”我暗中吸了一口氣,跟這個“魔王”可是不能隨便開玩笑的。“屬下只是在這裡把撤退至此的部隊重新安置了一下,此次事出突然,小牧山城實在是還沒有一兵一卒到此!”
織田信長坐在正中的主位上一言不發一動不動,只是用眼睛死死的盯著我。
我微微的垂著頭站在那裡,感到脊背上正有一粒粒汗珠在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