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色對我說到。“我等只是偶然來到此城的武士家眷,不知殿下是否可安排人送我等離去?”這個婦人倒還有些膽色,趁著她放手的機會跪著那個女人把她的那把短刀拿走了。
這時我才來得及仔細打量這個夫人,從各方面說她都可以算得上一個美女,四十多歲的年紀對這個時代的女人來說也許大了些,但成熟嫵媚的風韻卻完全彌補了這一點。如雲的烏髮加上白皙的面板,猛一看不會有人懷疑她僅有三十出頭,眼角見不到一絲的魚尾紋,這使兩隻勾魂攝魄的大眼顯得更加幽深。
“在下自然是絕對不會傷害夫人及隨從,但您就這麼回去真的好嗎?”我謙和善良的微笑著說到,從任何方面上看都是時刻替他人著想的謙謙君子。“自己的親人之間彼此仇視,這應該也算得上是人生之大不幸之一了。我是一個心腸極軟的人,雖然沒有這樣切實的體會,但是設身處地也可以感覺得到。夫人多年以來置身其中,想來一定比在下感觸更深。是不是這樣啊?崗本夫人!”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這位現任的筱原長房夫人瞪大了眼睛,驚恐地連著向後倒退了幾步。人也許會在某一時間戰勝對死亡的恐懼,但對知曉自己所有秘密的人什麼時候都會不自在。
“夫人不必驚慌,我對夫人完全沒有惡意!”我繼續舒展著臉上的微笑,此刻她在我面前已經無所遁形。“在下奉內府殿下軍令出兵四國征討三好,只是為了替朝廷掃除叛逆,實在沒有屠戮無辜的意思。唯恐大軍過處有約束不周之處,因而急急趕來保護夫人等。如今士兵均已退下天守閣,不信的話您可自己派人檢視!”
“對付我們幾個弱女子,難道還需要持戈甲士麼?予州殿下還真是‘慷慨’啊!”崗本氏冷笑一聲,用輕輕眯起眼睛來表示對我的蔑視。“殿下既然無意難為我等,為何不送我們離開?恐怕是別有居心,想要要挾以為人質吧!”
“哈、哈、哈……人質?對誰!尊夫筱原大人和三位公子嗎?”我仰頭哈哈大笑了起來,雖說並沒有冷言相向但卻帶著說不出的輕蔑。“當年三好家坐擁近畿時,政康殿下以萬軍伐我,卻被我千餘人馬輕易擊潰。如今三好氏已如風中之燭日薄西山,我挾數萬大軍兵臨城下,夫人卻說我意圖挾持人質相威脅!您認為如今的三好軍勢更為強大呢,還是筱原大人和三位公子的才能更勝過政康殿下?”
崗本氏在我大笑時還對我冷眼斜視,到後來則是臉色越來越青,直至聽我說完就已是白一陣紅一陣了。“聽殿下如此說來,扣住賤妾不去倒是為了我好了?”她強自鎮定說到。
“是為夫人也是為了在下自己,而且也是為了所有的人!”我恢復了嚴肅,甚至顯得有幾分義正詞嚴。“筱原大人與三位公子不和,這件事想必夫人比在下更清楚。在小事上尚且彼此拆臺,面對生死存亡的緊要關頭會如何也就可想而知了!此番我率大軍征伐四國,想必三好家內部對於如何應對已經鬧翻了天。筱原大人和三位公子都是三好家的重臣,彼此之間又是矛盾重重,對於各方不是什麼好事,夫人長久以來居中調解恐怕也是甘苦自知。如今夫人滯留我處,正是筱原大人和三位公子和解的一大契機,和舟共濟一起對我用兵,這才是大利人和。可以說在下以一己之身避免了各方矛盾,這難道不是化解了夫人長久以來的心結嗎?”
“殿下還真是個仁義‘君子’啊!”崗本氏繼續對我冷嘲熱諷,我甚至覺得她是在逼著我殺她。
“君子不君子的就隨他去吧!我倒是並不怎麼在意這些……”我垂下頭顯得有些無奈。“我與三好家的爭鬥源於天數,並不是因為我和貴方的努力就可以避免的。既然如此,不如以吾之惡名解貴方之艱難。於貴方是大好事,於我也無可再損,這樣的事情又何樂而不為呢?”
“聽起來殿下的話雖然是在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