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著樣完了?”義清瞠目結舌,覺得有些近乎天方夜談。
“可不這麼就完了,你想不到吧!”我自己也覺得有些無奈,這世界上即便是制定規則的人自己也不得不遵循某種規則。“如果你不捨得付出,比你強大的力量就會找到清除你的理由,就好比德川家康如果沒有輔助信長公上洛和姐妹川、三方原的苦戰。那麼後來被勒令剖腹的恐怕就不只是一個信康了。可如果你不能體現出自己地價值,那麼最終會被同化掉,剩下的只是個空頭名義。就好像原來那些齋藤和六角的那些家臣,總是被調來調去看別人的臉色行事。唯有數強之間的德川家,屢次不惜本錢的苦戰,不但德川家依舊是那個德川家,而且勢力反而益發的強盛了!”
蒲原城的外圍很快被清理乾淨,潰散地足輕向山上跑去。城門依舊緊緊地關閉著。看來城裡的人既不想出城支援,也不想放什麼人進來。
細川和島津軍把從後面運上來的撞車一點點往前推,因為尚未進入射程所以沒有受到弓箭的襲擊。中村試圖對城外的潰逃部隊進行追擊,但是在山腳下聽到鐵炮聲響起後就退了回來。
“真不知道德川家康的腦袋是怎麼長的,這麼複雜的事情也能夠算清楚!”
“要不他就是德川家康了?我敢說相同條件下你們哥幾個加起來,也不是他的對手!”雖然我聽出義清的語氣裡有些悲觀,但卻為他能夠更加認清現實而感到高興。“在德川家康地心裡有一條底線,為了保住這條底線他可以拋棄任何人,包括自己地親生兒子。可要是一旦這條底線受到了威脅,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咬任何人。僅在這一點上他卻是超過了我。是個真正的梟雄!”
“要把自己的兒子也賠掉?作個梟雄還真不容易!”義清到底還是個小孩子。聲音裡帶著絲絲地吸涼氣聲。“那他地這個‘底線’,究竟什麼呢?”
“那自然是……哦!”說到一半突然停住,我意外地發現自己居然也不知道德川家康的‘底線’究竟是什麼。是啊!德川家康的底線究竟是什麼呢?
如果說保護自己的家人是他的底線。那我實在想不出還有比信康對他更親近的人;如果是保持德川家的獨立性,那他怎麼會毫不猶豫地在脫離今川后與織田結盟,而且是20年緊緊跟著織田信長的指揮棒轉;你要說是為了儲存壯大德川家的實力,三方原一戰他又是不惜血本。
到底有什麼是觸及底線,而令德川家康奮起破釜沉舟決心的事情呢?我好像真是沒有看到,無論是過去看書還是來到這個時空親自接觸,都沒有見過。好像無論是什麼事情他都可以協商,什麼都可以通融,可以取得最終地妥協。他最善於的好像就是這一點,在嚴重劣勢的時候。卻總是能為自己爭取一個最為有利的談判位置和結果。
德川家康真正能夠絕不妥協時候,也就是他佔據絕對優勢的時候,落在他手裡的敵人絕對不要想逃出生天。我記憶中的豐臣秀賴是這樣,眼見得明智光秀也是這這樣。
“我也不知道!”既然自己想不明白,我只好老老實實地對兒子說,不能因為自己的面子而讓他們形成錯誤觀念。“剛才說過,我也不能完全看頭德川家康,這便是其中一點。戰國中其他強者之所以能夠迅速崛起,多是得益於他們鄰居的低能。即便是有一兩個勢均力敵地對手,也可以先消滅其他人以壯大自己。似乎只有德川家康是個例外,除了一個讓他佔到不少便宜的今川氏真之外,隨便哪一個的優勢都不是他所能抗衡的。這種情況下使他總是不斷地在鬥爭和妥協著,至於底線已經叫人難以琢磨了!”
“這種‘雙頭蛇’的行為……會管用?”義清匪夷所思地說到。
“怎麼不管用!”我立刻說到。“今川義元、信長公直到北條氏政,德川家康總是不斷地與比自己強大的勢力結盟,而且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