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東方泛起一抹魚肚白。
漸漸地,天邊雲彩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葉玄天一行人早已經離開昨日的那個樹林,四千禁軍也正式改名為陷陣營。
葉玄天換下了惹人注目的四爪龍袍,換上了一身青衫。
騎在大黑身上,眼神眺望遠方。
忽然,賈文和拿著一封信件急匆匆的來到他身邊。
“主公,大將軍顧刀雄反了!”
“七萬邊關悍卒直奔夜安城,名曰清君側!”
賈文和一邊說一邊看了看旁邊的顧景隆,眼神中帶著複雜。
葉玄天聽到這訊息也是吃驚不已,按理來說顧刀雄沒有理由反啊?
這時候反了不是腦子抽了嗎?
葉玄天又問道:
“清君側?他要清誰?”
賈文和開口解釋道:“先開始是清主公你,但是徐閣老戰敗後,顧刀雄又改變了目標,要清內相魏賢。”
賈文和搖曳著手中羽扇,眉頭一皺,又接著說道:“主公,我懷疑顧刀雄原本是和徐嵩做了交易,前去相助徐嵩,沒成想徐嵩提前動手,卻早早身死,顧刀雄的大軍已經開拔了一半,退無可退,索性將錯就錯。”
“以我來看,他這是想挾天子,以令諸侯啊!”
葉玄天心中一抹嗤笑,顧刀雄雖然有這個魄力,但是他不認為顧刀雄有這個實力。
僅僅靠七萬大軍遠遠不夠,要是顧刀雄有二十萬大軍倒是可以一試。
要是趙稚騰出手來,顧刀雄必死無疑!
“挾天子,以令諸侯?他當他是我葉玄天啊?”
“難怪老爺子說他是病貓”
“不過他倒是真的生出來一隻猛虎”
說罷,葉玄天眼神看向了顧景隆的方向。
顧景隆和葉玄天對視一眼後,開口道:“天哥,我已經不是顧家的人了。”
“不過他顧刀雄還是我的父親,他死後,我最多為他立塊碑。”
如今顧景隆能做的也只有這樣了,顧刀雄造不造反現在與他沒有半毛錢關係,他已經和顧家脫離了關係。
背後的猙獰疤痕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在顧家遭受的一切。
葉玄天嘆了一口氣,上千年來中方的父子關係就是一種令人琢磨不透的關係。
拍了拍顧景隆的肩膀後,他小聲安慰道:“說不難受是假的,你不像我,他至少給了富足的生活”
“好好安慰一下柳姨吧”
話了,葉玄天看向了手中的地圖,眼神朝著揚州最繁華的城市建康眺望而去。
……
夜安城。
黑雲壓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鱗開。
天空中的烏雲密佈,雷聲隱約可聞,彷彿是天神在為這場即將到來的戰鬥擂鼓助威。
旌旗在風中獵獵作響,七萬大軍鐵甲寒光凜凜。
大楚剛剛登基的新王天啟帝——趙稚,身穿九爪龍袍霸氣的站在夜安城頭。
大將軍顧刀雄臉上寫滿了孤注一擲,他看向夜安城頭,喉嚨之中發出高昂的聲音:“陛下,我顧刀雄是來為您清君側的,還請開啟城門。”
做為蟒雀吞龍的那隻真龍,趙稚豈能是無能之輩,他腰間懸掛天子劍,不屑的開口道:
“顧刀雄少給朕裝模作樣!”
“爾等狼子野心你以為朕不知曉?”
“趁著六國大軍壓境,你才敢露出自己的尾巴,顧刀雄,你還真是病貓啊!”
顧刀雄眼神陰沉,在心中怒罵道:“徐嵩你個狗日的,叫老子來策應,自己卻早早死了,你給老子留下了這個爛攤子,老子該怎麼收場?”
面對趙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