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也猜不出你彈的是什麼曲子。”故意垂首捧心做苦惱狀,“以後想見你恐怕有些困難。”
齊玉銘忍俊不禁,莞爾一笑,“你有恩於我,作為報答,破例准許你今後不需猜迷就能見到我。”
“真的?那一言為定羅?”凌瓏眉開眼笑。
“一言為定!”
但你真的會再來嗎?齊玉銘望著凌瓏嬌美生動的俏臉,心中升起難言的惆悵,“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你儘管說吧?”見他俊臉收起輕浮之色,正經八百地看著自己,凌瓏想也不想就點下頭,美男相求,莫說一件事了,就算一百件事她也答應!
“下個月的十五,你再到醉鄉樓去聽琴,我會專門為你彈奏一曲。”
“你還去那裡彈琴麼?”凌瓏詫異,“場子已經給人砸了啊? 你不怕那個郡主再去找你麻煩?”
齊玉銘冷笑兩聲,俊容露出厭嫌,“只不過是仗勢欺人的刁蠻女子,不足為懼。梨園怎麼說也是先皇御封的樂府,她若再敢造次我會想辦法收拾她。”
“好,我也會幫你。”凌瓏拍著胸脯許下帝王的承諾。
齊玉銘不知她真實身份,聽她豪言甚是感動,“那麼就說好了,下個月的十五,我在‘醉鄉樓’等你,不見不散?”齊玉銘站定,俊目深深地凝睇著凌瓏。
凌瓏不知道的是,“我等你”,只是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足以令天下迷戀梨園世子的女人發狂尖叫。因為在那些女人眼裡,齊玉銘是天涯的過客,風一般的浪子,從不為任何女人駐足等待,但是今天,他竟平生第一次,有了等待的渴望,而且這一等,就是長長的一生!
銅雀橋已經在前面,遠遠地便可望見有一抹瘦長堅毅的身影佇立在那裡。
凌瓏看見柳影,高興地什麼都顧不得了,歡叫一聲拔腳就跑。
奔出幾步想想還沒回應人家的話,急忙又折了回來,“好吧,說定了,我們下個月的十五不見不散!”
見她如此興奮,齊玉銘心中竟升起莫名的妒忌,什麼時候,她對他也會象對她的護衛那麼在乎呢?
“啊,對了……”
正愣怔間,凌瓏突然又再次折回來,猛地拉下他的脖子,在他的臉頰上匆匆印了一吻,宣佈道:“這是我的加冕,我承認你是天下第一美男子了……”
呵呵,有了女皇的加冕,他才真正算是鳳天國的第一!
銀鈴般的笑聲隨著嬌小調皮的身影逾去逾遠;,齊玉銘無法移開視線,心中忽然好象空了一塊,悵然若失,子夜般的星眸,首次浮上了屬於情感的憂鬱。
一個月後,凌瓏卻沒有實踐承諾,到“醉鄉樓”去聽琴,因為她與攝政王的權力鬥爭終於正式拉開了帷幕……
原來凌瓏回宮以後,馬上命人去查辦董若蘭,不料奉旨的官員卻草草了事,只回報說是梨園世子惹起的爭端,還把齊玉銘逐出了京城。
凌瓏大怒,再派得力的官員去查,才知道董若蘭大鬧醉鄉樓的事已被董千纖強權擺平。而且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董若蘭的惡行不止這一件,她刁蠻狂妄,在民間橫行霸道,糊作非為,百姓怨聲在道;其中有一件案子很能說明她無惡不作到什麼程度,城西有戶人家剛過門的小君郎生得俊美,董若蘭看中了就將他強搶了去。那戶人家的小娘子到攝政王府理論,竟被董若蘭指使惡奴活活打死。小娘子的父母到衙門告狀,卻被攝政王用手段壓了下去,並把兩位老人關進大牢,雙雙含冤而死,最後那小君郎不堪受辱,也懸樑自盡了。
凌瓏做夢也想不到攝政王竟會徇私舞弊,殘忍至此,怒不可遏,傳了攝政王來責問,不料攝政王卻毫無悔意,還反咬一口,說是受人誣陷,死不認罪。
由於攝政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