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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一口氣,“時候不早了,官家上床來吧!”

他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忙依言褪了鞋,在她身側躺下來。

她重又背過身去,“半夜裡腦子糊塗,明日再議。”

他說好,“你肚子還疼麼?我讓她們給手爐換炭。”

她說不必了,“怪燙的,肚子都快燙出水泡來了。”仔細感受,依舊隱隱作痛,便瑟縮一下,復蜷了起來。

他靠近些,她能察覺,也許同她相隔只有幾分的距離。她有點緊張,本想往內側挪一些,他的手探過來,擱在她的腰上,然後慢慢挪動,居然鑽進了她寢衣裡。

她扣住他的手尖低叱:“你幹什麼?不要以為我不敢打你!”

他微微吸了口氣,被她抓住了傷處,依然忍著,和聲道:“我想給你焐焐。”

“焐焐?你打算摸我的肚子?”她咬牙切齒地瞪著他,“我警告你,別仗著身份壓制我,我可是……”

“除了有頭腦,還很有尊嚴。”他接了她的話頭,用力把她按回引枕上,“男人的手掌暖和,比手爐好用,你可以試試。”

她還是不相信他,“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亂摸!”

他不耐煩了,寒聲道:“我身上有傷,打不過你。”

既然如此,那就姑且試試罷,“不能亂動!”

他沒說話,有些蠻狠地把手壓了上去。

她的肚子冰冷,他以前都不知道,原來女人身上會這麼涼。那圓圓的肚臍在他掌心裡,她應該很受用吧,痛快地長嘆了一聲。他卻有點後悔了,作繭自縛,這漫漫長夜,接下來該怎麼度過才好呢。

☆、第35章

近來總是晚睡;夜越深越精神。他心頭有很多事堆積;朝堂上的、七夕的刺殺案、還有她。

低頭看,她先前不安穩;睡夢裡眉頭都緊皺。後來大概好些了;漸漸舒展開;鼻息咻咻,像只小獸。

有時覺得她可笑;一個空有滿腔抱負;卻頻頻出錯的傻瓜。初入禁庭時那樣沉著驕傲,他以為她真的長大了;甚至準備拿出對待強敵的姿態來面對她。結果到現在;她與他在一起,很多時候還是稚嫩的;根本經不起他下手。就像他自己說的,若不是早前有交情,他願意縱容她,她現在還能有命活著麼?能力完全不對等的兩個人,他遷就著,也許時候長了反倒成了她的手下敗將。因為狠不起心腸來,她若強大些,情況又會不一樣。

手一直按在她肚子上,很久不能動,漸漸有些麻木了。他努力欠起身子給她掖錦被,他記得醫官的話,她要保暖,這時候很脆弱,簡直像只待孵的鳥兒。可不是麼,新鮮的人,新鮮的性格,是他從來沒有接觸過的存在。他自小興趣狹窄,行為也刻板,甚至不能忍受環境有任何改變。禁中那些女人同樣有曼妙的身姿,婀娜的體態,可是他厭惡,不能與她們接近。有這種怪癖倒也好,可能會把他塑造成一個忠貞不二的帝王,也說不定。

她懶懶地翻身,側臉在微光裡有種模糊的媚態。其實同床共枕很多次,前幾次可以心無旁騖,這回卻有些恍惚了。大概是因為太近太曖昧,手下那片面板柔軟幼嫩,甜得起膩。她已經暖和起來了,他才敢稍稍挪動一下。也未離開,手指細微地撫摩,然後臉紅心跳,難以自持。

每一分接觸都是旖旎的,刻骨*。他腦子有些亂了,他的皇后……然而不敢造次,怕褻瀆了她。況且也真害怕把她弄醒了,她會毫不客氣對他飽以老拳。她現在做不到完全接受他,他也無法分辨她對他究竟有沒有感情。花兒一樣年紀的女孩,摒棄了恨,對誰都是善意的。也許還得耐心等一等,耐心的……可是他發現他的耐心快用完了,至少這刻已經用完了。

他把手撤了回來,這麼下去保不定會做出什麼荒唐事。仰天閉上眼睛,慢慢平息,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