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這才像你,所以令人著迷。”伊東劍冢的聲音低啞,那眼神彷彿不似人類,充滿了掠奪感,嗜血而攝人:“剛好,我也不喜歡威脅,太麻煩,我要的,我直接拿走。”伊東一隻手往下移,越過平滑的小腹,慢慢往下走,未央的眸光一跳,道:“現在就要?”
“你在乎麼?你不是一向都迫不及待嗎?”伊東捏著衣角一振,未央襯衫上的扭扣四下飛濺,露出胸前的緋色,伊東伏下身去,含住其中一個,舌尖在上面細細的打著圈,未央的呼吸漸漸紊亂,眼中泛起水 光。
“還是一樣那麼敏感,”伊東劍冢的目光發冷:“四年!真是可 笑,我竟找了你這麼久,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你居然會做這種工作,你不是拼了命要逃出來嗎?還是說,你根本就是賤,離開了男人就活不下 去。”
“我,沒有討厭過男人……”未央喘著氣,將句子說得支離破碎:“我只是討厭被強迫。”
伊東劍冢臉色一變,手上卻加了勁,五隻手指像是帶著魔意,撩 撥、戳刺……痛感與快感同樣的激越,在夜未央的體內肆虐,未央忍不住彎起上半身,細細的呻吟漫出來。
“受不了,哦?這麼玩弄也會有感覺?”冷冷的語聲中帶著譏諷。
“你讓我玩弄一下。我保證也讓你有感覺!”未央輕笑,眼中波光流麗。
“你……”伊東咬牙,露出狠絕之色。
一種強烈地痛感從最脆弱的地方爆發出來,壓過所有別的感覺湧進大腦中樞,未央猛得坐起身,失神的張著嘴努力喘息,像一條瀕死的 魚。
“現在呢?”伊東的聲音冰冷而殘忍。
“很痛,你要不要試一下?”抽盡了血色的臉蒼白若紙。只有嘴唇染了異常妖豔的紅,鮮血染成地紅:“你只有這麼點本事了嗎?用這樣的手段證明必然的肉體反應,於是就把這當成是種控制嗎?”
未央的眼睛半合著,濃密的睫毛被淚水沾溼,越發的黑亮,嘴角勾出美麗地弧度。
他在笑。不同於任何人在這種場合會露出的笑容,那不是恐懼與討好,也不是倔強與傲慢,那只是疏離,困惑著,帶著淡淡的不屑,那種神情,好像他已不在人間,又或者像是一個人,看著某隻狗。在爭一根沾滿了泥土的肉骨頭。
“為什麼?”伊東劍冢終於失控,緊緊的扼住了未央的喉嚨:“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看著我,你想讓我殺了你嗎?為什麼……”
未央完全喘不過氣來。只能在心裡暗道:沒有為什麼,沒有,其實他一直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的,看所有人,所有的人……只是曾經他不敢直接的流露,而現在,他敢了,僅此而已。
當這個人間辜負了你。唯一地辦法,便是別把自己當成是人。或者,別把他們當成是人!不是來自同類的傷害,所以不必在意。
只是當伊東劍冢真地放開他,將他扔回到床上後,他又忽然失去了解釋的力氣,只是輕輕張了張嘴。
“你想說什麼?”伊東湊過去聽。
“放過我!”
伊東劍冢緩緩地搖頭,華美的雙瞳流出絕望的光:“永不!”線條硬朗的薄唇,抿出一道絕殺的線。
看,果然……沒辦法!未央閉上眼睛,微笑,用那種淡淡的疏離的神情。
夜未央很擅長於昏迷,失去神志是一件很美妙的事,這是人類在漫長地進化中為自己選擇的一種保護。當傷害達到一定地極限便讓理智抽離,放縱肉體去做自然的反應。有人覺得放縱於慾望是一種墮落,或者是吧,但是那又如何呢,夜未央的生命並沒有那麼多的原則,如果有,他也活不到現在。
這世界上或者有很多條路,但未央的選擇很簡單,活下去,活得舒服點。
至於對別人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