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深沉剛毅、富有才幹之人,只見此人向玄宗行禮後說道:“陛下,臣監察御史楊慎矜趙將軍所言不無道理,彈劾也要有彈劾的確鑿證據,否則隨便什麼人都可以汙衊朝廷大將,豈不叫人心寒?日後還有誰敢為朝廷做事,還有誰忠於陛下和朝廷?”
玄宗聽了沉吟片刻,將御案上兩卷絲帛交給高力士:“給趙子良,讓他自己看看!”
趙子良從高力士接過絲帛,卻見高力士臉色獰猙,眼神陰狠,就知道這老太監一直對自己下令打他板子的事情懷恨在心,於是心裡更加警惕,把兩卷絲帛上的證詞都看了一遍後,趙子良頓時大笑起來。
“哈哈哈······可笑,真是可笑啊!”
“咳咳!”玄宗咳嗽兩聲,沉聲道:“趙子良,別太放肆,有話就說,朕敢保證,這裡沒人能夠隨便誣陷你,但是你別太放肆,否則朕絕不輕饒!”
趙子良也意識到自己這副做派確實有些過分,於是收斂起來,向玄宗拱手道:“陛下,這也叫證詞嗎?這上面有大半證人都是受過罰的犯事之人,他們本身就是當事人,有資格作證?至於另外一少部分,微臣都不知道這些都是什麼人,聽都沒有聽過,這些人說的話也能信?誰知道他們是從哪兒找來的?陛下,不知您是否聽過一句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這些人想讓微臣心甘情願的認罪,還請陛下讓他們拿出確鑿令人信服的證據。人證、物證要齊全,難道他們說誰有罪,誰就有罪了?那這天下還有天理嗎?還要王法有何用?別有事沒事亂彈劾別人,是吃飽了撐的,還是唯恐天下不亂?”
趙子良也確實沒有想到朝臣之中竟然還有顏真卿這號人物,也不知道顏真卿此時在朝中做御史。更沒想到顏真卿會首先站出來彈劾他,他之所以知道顏真卿這個人,是因為此人在後世的名聲太大了,後世很多讀書人寫字所採用的字型就是顏體,顏體就是顏真卿創出的一種書寫字型,這在後世可謂是如雷貫耳、大名鼎鼎。
從顏真卿在後來的安史之亂中的表現來看,此人的忠誠度是無疑的,不過有時候人在朝中也是身不由己,趙子良知道顏真卿可能已經成為李林甫和牛仙客一黨。否則也不會帶頭出來彈劾。
至於楊慎矜這個人,趙子良不是很熟悉,只是知道此人好像因為沒有依附李林甫而被李林甫嫉恨,時常被李林甫在朝堂上攻擊,此時此人站出來替他說話,趙子良可不認為楊慎矜真的是秉持公正之心,估計此人很有可能有著就是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這種想法。
玄宗斟酌良久,開口道:“暫時停止趙子良左金吾衛右衛將軍職務。太子何在!”
太子李亨一愣,他沒想到皇帝會叫他的名字。卻是不敢怠慢,立即站出來行禮:“兒臣在!”
玄宗道:“在趙子良停職期間,由你負責調查此案。不可干擾左金吾衛右衛將軍府的運轉,以前趙子良在時是如何做的,以後照舊!”
“遵旨!”李亨答應一聲,退到了旁邊。
玄宗又看向趙子良道:“趙子良。在你停職期間,可以自由活動,但不可離開京師!”
趙子良心裡暗自嘆了一口氣,這就是皇帝的權利啊,一言而決。想怎樣處置就怎樣處置,全憑自己的想法。他只得行禮道:“遵旨!”
趙子良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被停職查辦,上任左金吾衛右衛將軍還不到一個月,自己對左金吾衛右衛的整頓才剛剛開始,初顯成效就遭到了如此巨大的阻礙,也不知道自己被停職之後,自己上任時所定下的規矩還能不能執行下去,如果能執行下去,也不枉自己費了這麼大的功夫,也不枉自己得罪了這麼多的權貴,如果自己被停職之後,左金吾衛右衛還恢復到之前的樣子,這麼多天的努力就算是白費了。
雖然很是遺憾和鬱悶,但趙子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