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如大王所說,朝廷缺少大將?不見得吧?”
張守瑜和高秀巖互相看了一眼,高秀巖嘆道:“我們在來的路上就聽到了朝廷已經在關中地區削藩的訊息,同華節度使周智光是大太監駱奉先的人,他起兵造反,還沒過五天就被大王派李晟出兵剿滅了。看來這次朝廷削藩的決心已下,大王的意志很堅決。大王這次寫信讓我們過來一趟,說有要事相商,雖然沒有明說,但我和你張伯伯都猜到了,削藩已經是大勢所趨,誰也阻擋不了了!大王的意思只怕是想讓我們主動交出漠北和雲中,至於如何安排我們,這就要看大王的意思了!剛才大王讓獻恭賢侄到長安當任右羽林將軍,這隻怕是試探之意!”
張獻恭問道:“父親、高叔叔,如果大王真是要讓我們主動交出漠北和雲中,父親和高叔叔打算怎麼辦?”
“怎麼?難道你想帶兵跟大王對陣不成?”說到這裡,張守瑜嘆道:“說到底,我們能在漠北和雲中立足,當年也是大王一力促成的,沒有大王當年打下好底子,我們不可能在漠北和雲中安逸這麼多年。如今漠北和軍中與中原隔絕多年,軍中將士們大多年紀大了,年紀最大的兵士都有六十多歲,最小的也有三十大幾,氣力大不如前,戰力下降很快,漠北軍和雲中軍失去了朝氣和銳氣,如果再過五年、十年,漠北軍和雲中軍就會廢了。削藩是大勢所趨,沒有誰能阻擋得了,再說了,我們的年紀也大了,更不想、也不能與大王直接對抗。你們這些兄弟勇力是有的,但是真說到指揮作戰,咱們所有人加起來也不是大王的對手,僅僅他手下一個李晟就可以橫掃關東!”
高秀巖點頭道:“是啊,當年我和守瑜兄在河西都只是普通的校尉,是大王賞識,提攜我們,讓我們做了將軍,跟在他們身邊學行軍打仗。大王高升也沒忘了提拔我們,讓我們官至軍副軍使、軍使。後來大王被調往河東,我們二人留在了河西,卻遭到李林甫黨羽的陷害,丟官罷職!最後還是大王收留我們,把我們留在身邊聽用,又委以重任,接連提拔。沒有大王,就沒有我等的今日啊!”
幾人感嘆了一番,張守瑜收拾心情說道:“不說了,這件事情咱們就這麼定了,若大王把我們找來真是為了削藩的事情,我們就主動全力配合,如今獻恭和如嶽分別被任命為右羽林將軍和西川防禦使,這也是大王的一種態度,以大王的為人,想必不會虧待我等!”
一頓酒宴,吃得是賓主盡歡,在酒宴上趙子良並未說削藩的事情,只是與張守瑜和高秀巖一起回憶了當年一些事情,又談了一下朝廷情況和整個大唐的局勢。
接下來的幾天,張守瑜等人就在莊園中休息,也時常到郊外踏青。趙子良忙著處理政務,無法脫身。
直到三月二十,趙子良才抽空從城外回到山莊,派人把張守瑜和高秀巖父子幾人叫過來說起削藩的事情。
“自安史之亂開始,這天下已經紛亂十幾年了,很多地方州縣幾乎是百里無人煙,百姓們過得苦不堪言,不少州縣的生產幾乎陷入停頓,這都是因為戰亂引起的。不能再亂下去了,百姓們都希望這天下能夠平靜下來、不再有戰亂,但是如果任由各地藩鎮繼續割據,這種局面就不會停止,藩鎮割據是動亂的根源,因此朝廷已經開始了削藩,首先從關中地區開始,逐步取消節度使這種集軍政大權於一身的官職,以後不但朝廷要文武分開,各地方州縣也要進行文武分治,太守和縣令只管政務、防禦使和縣尉等武官只管軍務、稅收由戶部在各級官府成立下屬衙門徵收,不經過府衙和縣衙的手。御史臺會在各州縣成立下屬衙門監察地方官吏,大理寺也會在各州縣成立下屬衙門,對案件進行審判!”
“本王這次寫信把你們找過來,就是想跟你們商議削藩之事,就目前的藩鎮情況來說,漠北和雲中的實力不會比河朔三鎮差到哪兒去,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