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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頭沒腦的話,屋裡先是一靜,爾後便一堆人噴笑出來了。

左箏第一個不饒串了過來,捏了沈世雅的小耳往起拎:“我那日倒是白歡喜了,可憐見的老天爺怎麼就給了我這麼個可人疼的小姑。不想竟是看走了眼。”看這舌頭利的!

岑染最怕人拎耳朵,哪怕換個身體也一樣,連忙討饒:“哥哥救命!”因聲音低,屋子裡又一片嘻笑,旁人倒聽不清,賀世靜卻是聽真的,立時便對旁邊的媽媽講:“快去通知你家姑爺,就說他家母老虎要吃了他家妹妹了。”

一邊的媽媽哪裡不曉得主子們在嘻鬧,自是不肯挪動地方。

賀世靜見玩不下去,救下沈世雅,準備再開戰。可岑染捂著耳朵,甚是可憐,一副屈人之兵的模樣,惹得賀世靜笑也不是、不笑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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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世雅這副身體,如今仍然脫不開湯藥。是故鬧得差不多快午膳了,提前兩刻便離了花廳。出來得有些早,林媽媽和翠浼皆不在跟前,不過岑染卻也不急,定南侯府統共就這樣大,從花廳到那處小閣還能走丟了不成?

定南侯府的風致極佳,一路行來著實見了不少梅樹,落英繽紛,春雪融融,風景很是嫵媚!岑染今天心情不錯,因為昨個兒終於把一本帳看完了,雖然看得眼睛不是眼睛,脖子不是脖子的,可到底算是過了一關。母親很欣慰……母親,岑染停了停足,想想那個稱呼,有些發笑。才半年多而已吧?竟然已經可以把沈夫人很自然的喚做母親?岑染,莫非你已經把自己當成沈世雅了?你不想再回到那個號稱自由的年代了嗎?

二十九年歲月片片,往事悠悠,歷演般的逐一在岑染腦海中浮過。有歡喜,有憂傷,有不滿,很多的無奈,但是岑染一直將自己的生活填充得很自在,哪怕是在嫁了人之後,日子更加五光十色。她終於可以不必再看父親的臉色,不必聽從哥哥的良方,程識的‘任務’之外,岑染可以過任何她想過的日子。到國外渡假,參觀各國的舞蹈團體,學倫巴學探戈學桑巴,大街上酒吧裡橋洞下,燒著篝火的原野上,想怎麼跳就怎麼跳?無拘無束,自由自在……

“這麼說來,皇上已經同意你回西涼了?”

秦平瀚身份敏感,來定南侯必有‘名目’。王世勤又不能不管別人,便借了機會和秦平瀚說幾句‘貼心’話。自家府裡哪裡最安全,王世勤最是瞭解不過,這處小園平日只作廢棄處,絕不會有人來這裡的。秦平瀚臉色陰陰,點了點頭。涼國公府祖祖輩輩為國效力,戰場黃沙埋盡多少秦家先祖,數不勝數,可盛華朝……永留質子在京,五年一換。秦平瀚從十六歲入京,到今年已經第五年了。雖然這次自己可以回去,但卻要換四弟來京。盛華的情勢越來越不穩了!

“五月國禮後,四弟便來京。他來,我走。”聽清楚,不是我走他來,而是他來我走。

王世勤眉頭聽得亦皺,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空談,要說的不過一句:“我會照顧他的。”質子在京的日子不好過,可若有人暗中照顧則全然不同。秦平瀚點頭是謝,才要又說什麼,就聽見園子外一陣輕呼:“我的好小姐,您可急死奴婢了。大冷天的,您站在這兒幹什麼?吹了風怎麼辦?”

院外頭有人?

王世勤和秦平瀚同時身上一冷,若讓人知道定南侯府大公子與涼國公三公子在靜園私會,訊息捅到景帝那頭,還不知道要出多少事?到底是誰?從門縫中往外一看,就見翠浼扶著沈世雅正從一邊假山上下來,嘴裡磨磨叨叨的不過是她們半天找不到沈世雅,正急如何?

沈世雅?

秦平瀚扭頭看王世勤,你妹妹,怎麼辦?

王世勤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局面,想想父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