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髒了,回去換了吧。”剛才血流得快時,濺在世雅衣服上許多。淺碧色的衣服最不禁這樣的顏色。
岑染覺得無所謂,又換了一方冷帕子給他覆在額上:“你還有心思管別人?好好歇著吧。至於急成這樣嗎?”
葉錦天心中既軟又想笑,還半含著一絲尷尬。其實這樣也不是因為國事,實是讓她氣得。好些天茶飯不思,又夜不能寐,自然身體失調。可這話不能和她說,小丫頭的毛才順了些。葉錦天不想惹世雅生氣,況且許久間二人都沒有這樣說話了。心情松下,多日來的疲倦頓時湧了上來,沒一會兒就沉沉的睡著了。
看著睡著了也拉著不放的男孩手?男人手?
岑染有些茫然,如今該和這人怎麼定位?那天說話那般狠,不過是想快刀斬亂麻。青少年男孩最禁不得這些拒絕反抗,葉錦天如今又是太子了,加上沈夫人的舊事很容易鬧崩。什麼放出東宮,樣樣奉陪,其實都是借沈世雅的脾氣身世做的戲碼而已。岑染雖然只當了沈世宗三年多的妹妹,可是心裡很肯定,他再氣也不會不管沈世雅的。
只是不曾想,他真的退了,自己把名稱恢復到了哥哥上。可是……心裡也是這般想的嗎?這種關係實在太詭異。可……
“世女,其實施公公有勸過太子,說太子殿下這個年紀最易血熱體燥,祛祛火就沒事了。可太子殿下非但不肯,還把那兩個御女全打發走了。”小林子聽著委屈卻飽含沈義的話響在耳邊,岑染斜眼掃過去:“你這叫多管閒事!”
小林子一縮脖,立時跪到了地上:“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嘴多,可心是好的。不管如何,如今情形,世女還是先別和太子殿下嘔氣了吧?怎樣也等著有空了,才有力氣吵吧?”
一個男人家,不對,小林子不能算是男人了,即使說話娘娘腔也是自然現象。
想起太監,每天都有不知數的太監在身邊晃悠,岑染就越發討厭這個時空。死了可以離開也在所不惜。
可是……死了會有很多人傷心吧?只是鬧脾氣,就把他掙騰成這樣?若是沈世雅真的死了……
岑染咬住下唇,看看床上睡容也蒼白的少年。不、葉錦天十六,過轉年就滿十七了,不能叫少年了。在盛華,這年歲已經是大人了。而確實他辦的也全部已經是大人的事了。
到底該拿這個近不得遠不得的哥哥怎麼辦啊?
岑染頭疼了!
媚妖
政治家都是流氓!
流氓的定義就是我不對也對,假貨也能當成正品賣!
鬱王死後第五天,廣鴻樓突然被團團包圍,前段時間名動京城的高昌舞班被全部帶進刑部。三天後供認不諱,他們受了北蒙國兆賢太后之命進京來刺殺鬱王,挑起盛華內亂,從而逼反英國公府,達成與東夷分解盛華的目的。
景帝果斷下令將舞團成員全部處以車裂,那可是本朝極刑。據說菜市口行刑時,幾乎都沒有人敢去看的。
處罰完刺客,景帝便派了使臣前往北蒙,面見攝政王叔。一路高歌刺客事件的前後,一則讓英國公府不敢妄動;二則反挑北蒙內亂。不管這事是不是兆賢太后做的,法子對北蒙是極好的。兆賢太后勢危,得此事必可翻起,赫舍再得勢也是王叔,小達顏王在位,他就是名不正言不順!北蒙亂了,英國公府就越不敢動了。
當然,恩威並重才可真正服壓。使臣去北蒙路上一月,回京時,帶回了英國公三子的嫡女齊世蘭。今年十四歲,貌美可愛,一笑起來嘴角皆是甜意,還有一對梨窩隱隱。上殿參拜時,整個朝堂鴉雀無聲!
皇上不是一直屬意沈世女做太子妃嗎?怎麼把這麼個主帶回京了?全部扭臉盯著太子看,太子面色溫潤,並無不妥。
因英國公府邸在京中並無親上,所以景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