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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部分

右腳先狠踢“水石”,破掉形成“水石”的“血手”氣勁,後一腳朝白牙面門踢去,如白牙被踢中,肯定白牙頭裂而亡。

白牙確了得,臨危不亂,止住上升之勢,勉力後仰,雙掌封著面門。

交鋒處傳來悶雷般的水響。

白牙噴血拋飛,龍鷹亦被“血勁”反撞至身不由己,朝後上方斷線風箏的退走。下一刻,龍鷹升上水面。

水面上戰況勝敗分明,伴帥艦的兩艘走舸正在沉沒,隨後而來的兩艦不敢應戰,分別繞東、西兩岸避走。

江龍號沒有追趕,在河面來回梭巡,毫不留情射殺落水的敵人。

龍鷹探入水裡,白牙蹤影杳然,不知逃到哪裡去了。

龍鷹暗歎一口氣。

在這樣的情況下,仍沒法收拾白牙,大出他意料之外。

唯一可慶幸的,是入關的水戰,白牙將會缺席。

第十一章 殺人機會

龍鷹換掉又溼又爛的衣服,到船頭和向任天說話,身上的繫系傷口,經這麼一段時間,大部分痊癒,較深重的亦已停止淌血。

可是“血手”造成的內創,以魔種復元的驚人能力,怕仍須一至兩天的時間,比以前在西京因田上淵而受的內傷需時更久,可見“血手”在水內的威力。

或許水本身正是至陰至柔之物,“血手”配上“陰水”,能剋制魔種。

想起剛才與白牙在水底交手九死一生的情況,龍鷹猶有餘悸,慶幸公孫逸長等四人沒遭他毒手。

此大邪人,可以水底裡的惡魚形容之。

江龍號開始拐彎。

公孫逸長、胡安、度正寒和凌丹,坐在前桅下,由眾兄弟小心為他們處理身上的大小傷口,敷上刀傷藥,雖然疲乏,神情卻充盈勝利後的興奮,盡吐多年內受盡北幫挫敗折辱之氣。

龍鷹拒絕包紮敷藥,道出詳情。

向任天聽罷,神色凝重,沉聲道:“這樣豈非若白牙往水裡一跳,連鷹爺仍沒法攔得住他?”

龍鷹微笑道:“一物治一物,如有符太那小子和我連手,白牙肯定沒命,又或我們若可逼他離水登岸,情況相同。”

向任天道:“要他離水,恐怕須擊垮北幫方辦得到。”

龍鷹道:“我們勿再為此費神,大家好好休息,到西京的路並不好走。”

向任天嘆一口氣。

龍鷹尚為首次見這鐵漢唉聲嘆氣。

向任天有點像陸石夫,除工作外,其他事似並不存在。

訝道:“老哥何事嘆息?”

向任天頹然道:“我猜中白牙本來的身份的一個主因,是其行事作風。依我過去了大半輩子的經驗,人的性情萬變不離其宗,本性難移。白牙加盟北幫後,不改其河盜本色,行蹤飄忽,說來便來,來則不留活口,憑著這個作風,在中我們埋伏前,縱橫北方水域,從來沒人可奈何他。”

接著目光投往河水,雙目現出回憶的神情,忽明忽暗,沉聲道:“要令他中伏,不知花了我們多少心血,最重要是保密,事前不洩半點風聲,將效能最佳的戰船偽裝為客貨船,那是白牙最愛攻擊的目標,因如載有姿色不俗的女客,可擄去淫辱。”龍鷹道:“為何怕洩露風聲?難道白牙眼線處處?”

向任天道:“我們從白牙作案的物件,詳細分析,發現一個共同點,就是對被劫的船瞭如指掌,能選在最有利行事的地點和時間下手,避過巡邏的官船,事後全無可供官府追究調查的痕跡。”

然後朝龍鷹望過來,道:“故此我們想到,白牙每次攔河截劫,事前做足工夫,先派人到大埠的碼頭尋找肥羊,掌握好後方動手。”

又沉聲道:“像現在般,清清楚楚的曉得白牙在那裡,竟失諸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