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灼熱,顯然膜中的至陽至剛,壓服了她玉心的至陰至柔,令她欲拒無從。
這時猝不及防的是她,也是個危機。陰衰則陽盛,雙方可能同遭滅頂之禍。
此一念頭剛起,龍鷹已身不由主將無瑕摟個結實,面對面的,在登屋石階前,往無瑕香唇狠吻下去。
驀地嘴唇劇痛。
不單沒吻著她小嘴,還給她咬了記唇皮。
功效神奇至極,宛如一盤冰雪般寒冷的凍水,照頂猛淋下來,澆熄了心內的魔焰,道心、魔種,至少在瞬間取得絕對的平衡,說不出的受用。
龍鷹乘機釋放她。
沒想過的,無瑕發出銀鈴般的嬌笑,順勢拖著他的手,又白他一眼,傳來只有他們兩人間方能明白,複雜微妙至沒法形容的訊息,領他入廳去。
無瑕該是以此親暱的舉動,平息不讓他親嘴的怨懟,豈知龍鷹心內不知多麼感激她,等於以“玉心”的至陰至柔,於他給快拋下馬背的當兒,來個“當頭棒喝”,重新坐穩,未致墜馬人亡。
無瑕著他坐下,自己則坐到几子另一邊的椅子,道:“古怪!不是不想和範當家親熱,可是總感到若被你親了,會很不妥當,範當家要做狂蜂浪蝶嗎?”
這場被無瑕“玉心”惹起的魔種風暴,來如急雷激電,去似雪消雨散,餘韻無窮,至此刻仍感受著魔種的狂野和震撼,等於在苦無前路下,予絕對黑暗裡,看到未出現過的出口一點光明。
心裡再一次感激無暇。
微笑道:“大姊害怕哩!”
無瑕垂下螓首,輕柔的道:“無瑕永遠不害怕範當家,害怕的是自己。”
龍鷹心中湧起憐意,道:“大姊是否有些心事,始終瞞著小弟,亦不打算告訴我?”
無瑕思索道:“為何人家總感到範當家似很清楚人家的事?這種瞭解,本不該出現在範當家身上,可是範當家卻每在不經意間自然流露。”
龍鷹清楚自己和無瑕敵對的狀態,絕不因雙方間隨時日滋長的情意有任何改變,這樣的對話,於龍鷹有害無利,故不可以感情用事。
每當陷於感情的桎梏,龍鷹都藉婠婠和女帝的關係,警醒自己師門使命於無暇的決定性,雖然痛苦,卻不容忽視。
岔開道:“請大姊代通知小可汗,他猜得到,確是符太乾的。”
此著連消帶打,轉移無瑕心神,同時帶起無瑕對昨夜聽回來的話的回憶,清楚自己說的是老實話。
龍鷹感應到她一陣子的精神波動,旋即明白過來,並首次間接證實符太於柔夫人的功行圓滿。
無瑕僅曉得柔夫人方面的情況,清楚柔夫人失身於符太,然其玉女之心絲毫無損,還以為她成功藉符太回覆舊觀,玉心無損,或尤有進益。既然如此,符太多少受到損害,甚或功力劇減。
可是,符太既力能宰殺參師禪,在在展現他的“血手”有進無退,沒被柔夫人的媚術採陽補陰,損人利己。
本來的情場戰場,因席遙授符太“合籍雙修”之術,變為兩家便宜兩家著,歡喜收場。至於符小子和柔夫人目前是怎樣的關係,得等待符太透露了。
無瑕有點心不在焉地問道:“範當家何時走?”
龍鷹道:“你答應不在船上等小弟,小弟方敢告訴大姊。”
無瑕嗔道:“你這麼討厭人家?”
龍鷹嘆道:“若大姊答應隨範某人返鄉祭祖,現在小弟立即抱大姊登船。”
無瑕沉默下去,好半晌後,輕輕道:“人家也很懷念在成都與範當家共度的時光,明白嗎?”
龍鷹搖頭道:“我並不明白。”
無瑕現出悽然無奈的神色,柔情似水的輕輕道:“自懂人事以來,無瑕清楚走在一條與常人不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