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嚴肅線條變得更加迷人……
杜小嵐驚豔地屏住呼吸,傾身向前,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笑容,盯到他臉部肌肉開始發僵,盯到他那兩道濃眉開始獰惡了起來。
“看什麼看!”他粗聲問道。
“看你笑起來怎麼會那麼像殭屍啊?”她昂起下顎,也極其兇惡地扔回了一句。
“我幹麼要對一個醉鬼笑得傾國傾城?”管浩元口氣很差,臉色更差。
杜小嵐翻了個白眼,雖然頭比較不痛了,但她仍然不想在屈居下風的時候,和他大動干戈。
“喂,你怎麼會在我房間?”杜小嵐坐直身子,儘可能地以和平的態度對他說道。
說實話,一起床見到自己和他同床共枕,除了驚訝之外,她實在是沒法子表現出任何女性嬌羞。因為她和管浩元從小到大在彼此房間裡,實在是互睡過不少回了。雖然他們感情不好,但是玩電動雙打時,他們卻是彼此的最佳夥伴哪。
“這是‘我的’房間,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管浩元沒好氣地回了她一句,心情早被她剛才那一句殭屍臉評語給破壞殆盡了。
杜小嵐聞言猛然抬頭,左右張望著──這裡確實不是她的房間,這裡至少有她房間的兩倍大。而室內象牙白的裝潢是他最愛的色彩,從沙發到傢俱都是。
“我怎麼會在你的房間?”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昨天晚上,整個大廳酒吧的人都看到你硬趴在我身上,強迫我背著你走出酒吧。”管浩元把話說得很慢,務必要讓她聽得一清二楚。
杜小嵐倒抽了一口氣,尖聲低叫道:“不可能!你騙人!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那種事!”她猛然搖頭,每一根頭髮都在說“不相信”。
“一個醉鬼,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回到房間後,瘋瘋癲癲地一直說話、一直喝水、一直跑廁所,而且還一直哭。”管浩元黑深的眸子閃過一道怒氣,仍然對於她因為失戀而流的眼淚,相當地不痛快。
“我哭?一直哭?”她疑惑地問著。
“沒錯,鬼哭神號,哭到連鼻涕、乾嘔都出來了。”管浩元板著臉,毫不客氣地將她昨晚的醜態通通說出口。
“怪了?我為什麼哭啊?”杜小嵐揉著太陽穴,實在是想不出掉眼淚的原因。
她自認命運待她頗佳,她絕對沒法子被歸到悲情人物那一類別裡。
“你為什麼哭?”他冷哼一聲,眼中神色益愈嚴峻了起來。“去問你的前任男友朱建民先生啊,問他怎麼有法子把你搞得肝腸寸斷呢?”
“我……我昨晚為朱建民哭?”杜小嵐嘴巴大大地張開,根本忘了要合起。
管浩元居高臨下地站在床邊,斜眼看她的氣勢很睥睨。
“你自己聽聽以下這些事,是不是那位朱建民先生的豐功偉業?他去年髮型比賽獲勝,靠的是你的創意。他跟你借了二十萬塊,湊錢去買重型摩托車。他穿住都愛名牌,所以欠了信用卡債一百萬。分手後,你去他公寓拿東西時,發現那一對男女居然躺在你買的床單上翻雲覆雨,保險套還扔了一地。”他一口氣未停地把話說完。
杜小嵐則是嘴巴張大到可以塞進一顆蘋果的程度。
“你還有什麼事要補充嗎?”他酷酷地問道,心中暗自發誓──如果他還對她採取放羊吃草政策,再次讓她掉進那種爛痞子的情網裡,那他就改跟她姓杜!
“天啊,我還有什麼事沒說啊?”杜小嵐大喊一聲,掩住她紅豔直可比擬太陽的臉龐,用力地撞向床頭板。
她撞得咚咚出聲,管浩元卻是看得心驚膽跳。
不過,根據以往經驗,這位小姐在懊惱時的自撞頭顱行為還沒出過狀況,所以,他也不好阻止她這種藉著自戕發洩情緒的舉動。
“天啊……”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