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萬不可用藥毀了自己的身子啊!”
“你!”玄宗頓時又洩了氣,遙望著越來越遠的畫舫,心中煩躁不堪。都已經賭氣出來了,總不能再回去吧?
“陛下,若實在是煩悶無處發洩,不如讓姜皎到陛下寢宮伺候著?”力士小心翼翼地說道。
“對啊!”玄宗的眼睛亮了起來,姜皎明媚動人的眼波流轉又回到了他的記憶裡。有多久沒有寵幸過他最喜歡的男寵了?大半年了吧?“好,就宣姜皎來伺候吧。”
皇宮畫院。
小太監前來宣昭的時候,姜皎正在教畫院的畫童畫藍睡蓮。這種睡蓮是從埃及傳入唐朝的,當時唐朝對埃及還很模糊,統稱為崑崙。相傳這蓮花有助於死者的再生,所以常常被畫師們與佛教傳說畫在一起。
他手執一支衣紋狼毫,正在宣紙上深深淺淺的暈染著高潔的淡藍色,一邊畫一邊說著:“蓮花出淤泥而不染,品性高潔,純粹雅緻。它纖細的腰桿如同烈女的……”
“姜皎,高公公傳令,命你更衣沐浴後速速前往皇上寢宮,不可耽擱。”
“啪!”沾染了淡淡青黛的衣紋狼毫應聲跌落,在快要完成的畫作上滾了幾滾,零落在地,沾染了一身的沙塵。
“這畫毀了,你再去拿紙畫一幅吧。一會兒我回來了,要檢查的。”
“是。”那畫童不明就裡地望了望姜皎,一溜煙地跑了出去。
銀色身影孤零零地走進了玄宗寢宮,剛剛沐浴過的長髮還沒有乾透,一滴滴地墜著水珠兒。他的前襟都溼透了,健碩的胸部若隱若現在幾乎透明的衣料中。一股熟悉的蘇合香氣傳來,他的心跳驀然加快。
“姜皎,朕在這兒。”明黃色的紗帳中,月牙白的修長身影淹沒其中,慵懶地朝他伸出了手。
“陛下。”他緊走幾步,將那雖褶皺卻也細嫩的手緊緊攥住。
“姜,最近朕身子不大順暢,想你了。你想朕了嗎?”一邊說,另一隻手已經探進了滴溼的銀色前襟,揉搓起來。
姜皎牙關緊緊一咬,媚笑道:“想,怎能不想?陛下對姜皎一向是寵愛有加,姜皎時時刻刻都在想著陛下呢!”
“是嗎?”玄宗啞然一笑,在姜皎胸前揉搓的手緩緩而下,掠過濃密的腹部從毛,準確地探進了隱秘處。
“陛下!”姜皎驚慌出聲,又慌又羞地喊著。
“過來,愛朕,撫摸朕。”玄宗拉過他的銀色衣衫,與他裸裎以對,“今天,朕是你的!”說完,張口朝他的胸部咬去。
“啊,陛下。你……”
“姜,快,原來朕是怎樣對你的,你也怎樣對朕!快,快點!”
姜皎緊抿著嘴唇,一言不發地褪去玄宗的月牙白衣衫。反手將他的身體壓在自己身下,在其泛著微紅光澤的背部緊密地親吻著、啃咬著。直到玄宗不可抑制地發出了呻吟聲。兩人的汗珠打溼了彼此灼熱的身體。
寢宮外,高力士興奮地聆聽著裡面令人興奮的喘息,粉白的臉笑得扭曲變形。竟是令人憐憫的憧憬。
一切歸於平靜。
姜皎猛地開啟寢宮的大門,將耀眼的陽光迎了進來。他原本就穿著銀色長袍,此刻渾身散發著奪目光芒,逼得人不敢直視。
高力士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瀰漫四散的愛慾氣息,瘦長的手指放肆地掠上了他仍微微泛紅的面頰。姜皎像是渾然不覺,掙脫開去,拖著疲憊僵硬的修長身姿緩緩前行。
力士的手尷尬地頓在半空中,好半天才憤恨地收回,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詛咒:“一個倖臣,也敢驕傲如此!你那身子,永遠也不是屬於你的。”
是嗎?又如何?誰是真正屬於自己的?
姜皎淡笑搖頭,輕飄的雙足下意識朝曲江池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