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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小亭,其實是個孤懸在半空中的懸崖,除了後半部與山體相連,大部分都懸在高空。因為位於逍遙山最高的一座主山峰,除了三面的三層宮殿,逍遙山的建築沒有比他再高的了。當月色明亮的夜晚,月光會慢慢從山下升起,緩緩爬上這懸崖小亭,而在月光完全照亮小亭的那一刻,也正是皓月當空的時候。
山高雲淡,微風徐來,這裡是最美麗的時候,也就是在這時,瞬間月華清輝會突然燦爛無比地灑下,從光滑的小亭岩石上倒射開去,頃刻間照亮整座涼亭,而在那一刻站在小亭上的人,幾乎就像是站在仙境中一般;更有甚者,傳說當一甲子方才出現一次的滿月之夜那天,竟會讓人覺得自己站在明月之上,那感覺之激動,委實令人無限嚮往。
不過今天晚上月光朦朧,顯然並非欣賞望月美景的時候,怕是唯有站在這涼亭之上,才能看到天空朦朧的十幾個月亮如巨大卻微亮的星星般掛在天上,倒也是別有一番韻味。
清輝照孤影,應憐月光寒。
淡淡的寒風吹來,下一刻,端坐小亭的白衣青年悄悄站了起來,他抬頭凝望著天邊遠方,像是思索著什麼,許久之後,她回頭看了看一直陪伴自己的侍女。
“小姐,你在想什麼?”侍女微笑道。
白衣青年輕輕嘆息了一聲,邁步向著遠方走去,夜風習習吹來,他白色的衣裳隨風飄舞,月下獨行,那身姿真如一個絕美的女子才能擁有,猶如亙古的美麗身影,飄然而去。
遠方,依稀傳來了竹濤陣陣,那是山風吹過了涼亭上的竹林,夜幕之下,細細的風兒也吹過了這兒,悄悄吹進了亭口,將他的胸口衣裳掠起了小小一角。露出了只有女子才有的雪白面板,而後一個深藏胸中的漆黑如瑪瑙一般的項鍊便是裸露出來。
青年輕輕撫摸那項鍊,沐浴著清冷月光,凝視著天際。秀眉之間,輕輕鎖著淡淡的相思哀愁。一道輕柔淡淡的聲音也是傳了出來。
“按照家族的規定,我要來萬尊星居住五年,這五年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就這樣平平淡淡的要過去了。”
“嘻嘻,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那小姐為什麼還在這裡等那個傢伙?”後面的可愛的侍女又是撅撅嘴,似乎眼前的主子連自己都騙不了。
白衣青年默然片刻,道:“四年沒有見面,可能會發生很多的事情,可能他早就有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四年前的僅僅一面之緣而已,若是遺忘也不可置否,就算是我希望和他做朋友,但……如果這一次之後沒有見面,相信這份記憶也會在我腦海中慢慢淡去。只是一面之緣啊,能有多深的印象?”
那侍女眉頭一皺,很快又像是發現了什麼一般笑道:“哦,原來是小姐擔心他不會來啊,哼,不來是他的損失,他以為誰都能相見小姐就見啊。”
明日就是她離開的最後期限。白衣青年搖頭苦笑,沒有多說什麼。
涼風依舊在吹,不多久,清脆的腳步聲慢慢地從後面響了起來,一個青色長衫的男子慢慢顯現,他一邊輕輕的走上臺階,一邊抬頭看向前面的兩個身影,那腳步都很輕,生怕打擾了此刻的寧靜。
來人自然是受到逍遙山墜天等人指引的袁曄,這一次,逍遙山的高層似乎給予了最大的方便,其中緣由袁曄自然還沒搞清楚,或許這又是璇瀅的身份使然吧。而魂獸自然不能這麼帶進逍遙山,袁曄讓魂獸降落在逍遙山山脈的一個無人密林中,自己一個人走了過來。
“好久不見。”清淡帶著微笑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只是那張英俊的臉略有些疲憊,好似還有些髒,一路風塵僕僕,晚上從魔獸山脈飛,晚上就到,竟是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