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個人的話或者會審美疲勞吧,這麼長時間。我跟他的相處……
但是不曾,這張臉我百看不厭,或者這不是他的本來面目,而他……是猙獰醜陋叫人難以面對還是比之現在更加地俊美高貴,我不知。
我只知道我深深迷戀這個人。
這張臉我也很喜歡。
可現在,我只覺得陌生。
而這種感覺,叫我想逃。
“嗯,”我轉過身。不再看他,“我……離開這麼久了。想必會有人擔心。”
“擔心……”他跟著說。
“是啊。”我回答。
他沉默。
沉默之中我想,在回答他那句“你要走”之前,我並沒有想到那個所謂“有人會擔心”的理由,事實上……誰會擔心?擔心什麼?為了我的安危,擔心我的失蹤?
不會的……
眼前重新出現街頭那一幕,美好的那一幕。.16K.Cn哈,若是不曾看到那一幕,我的心底,總會認為那個人是擔心著我的吧。
如果可以,我……
寧願——
“采衣……”君懷袖說,打斷我地想,我回頭看他一眼。“嗯?”
“你若回去,會有危險。”他終於說。
我一怔,然後覺得好笑,忍不住笑一聲問:“什麼危險?”
“你聽我的,在這裡住上三日。等風波平息。”
“什麼風波?”
我仍舊問,瞪著眼睛看他,骨碌碌地看,嘴角帶一抹笑,我不信,只是覺得好笑。是以口吻也帶著輕狂不在乎。
原來在他君懷袖眼裡。也會知道什麼叫危險,也會想要等風波平息。你——為什麼!
他聽出我地口吻之中的不屑,微微地皺眉。
賓果,正正好,這個表情。
高傲,冷酷,拒人千里之外,這才是你君懷袖呀。
你千方百計推我入別人的懷中,引誘我入世,就該知道我會遇上些不同尋常的事。
而我願賭服輸,將自己置身紅塵,就知道該遇上什麼事,就算真的因此這一場豪賭而劫數難逃,我也甘之若怡,不會後悔,亦不會怨恨你。
好吧好吧,你善意提醒,如此耐著性子同我說話,已經是你高傲自尊的底線了吧。
我多麼善解人意。
我“噗嗤”一笑,說:“放
他看我一眼,眼神空明。
我笑著,想象自己笑面如花地樣,呵,當初沒有白變幻這幅皮囊,趙深宵為之著迷,我自己也十分欣賞,而頂著這皮囊同君懷袖說話,比之以前在山林之中縱橫的小妖樣好得多吧,平白裡我多三分底氣。
“我不會有事的。”我笑著說,“我呢,還跟你有約定在先的不是嗎?一年之期,好歹現在過去了小半年了,我又怎麼會容許自己半途而廢呢,是不是,唉……”我拎著裙角,在原地轉了個圈子,動作輕巧而美妙,我說,“我不會放棄的,還會繼續熬下去,君懷袖,這個回答……哈,哈哈,”我笑著我回過頭,腳下踏著輕盈步子,一個大轉身裙裾飛揚,而我正好到他的跟前,距離如此的近,我雙眼一眨不眨地看著他說,“君君,你害怕嗎?”
他站著不動,哪怕我地身子快壓上他的身。
他垂著雙眸,宛如老僧入定,又似一塊溫玉,如此寧靜。
“君君,你害怕嗎?”我再問。“不。”他簡短的回答。
“你擔心嗎?”
“不。”
“你煩惱嗎?”
“不。”
“你期待嗎?”
“不。”
“你不愛我嗎?”
“……采衣。”
他忍耐般的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