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姑娘?”看到這樣的青青,蕭一寒不由有些驚詫,也有些意外,一抹心痛也在心中滋生。
“只要不連累太子就好。”青青自然的看向蕭一寒,眨眼間,淚水潸然滾落,順著雙腮往下,紅紅的雙眸隨著淚水的湧出而恢復清明,要不是那腮邊的淚珠,蕭一寒幾乎要以為自己之前是看晃了眼。
“準備一下吧,本殿下也去換一身衣裳,一會過來。”剋制住了想要伸向那沾著淚滴的雙腮的雙手,蕭一寒冷靜的離開了。
出門的那一刻,沒有人能看到,霸氣十足的雙眸流露出的是一種意欲不明的怒意和殺意。
她就那麼愛那個男人嗎?
那個不堪一擊,對她不值一顧的男人嗎?
可憐的獨孤雲崢此刻在蕭一寒的心目中就是一個軟弱無能,無情無義的敗類。
而留在了門裡的青青,卻輕輕拭去臉上的溼意,環視一眼四周,她該離開了,她要去一個有著玥兒的地方,最少也要看到現在的玥兒究竟是什麼樣子了?
是不是長高了?長壯了?黑了?還是白了?
一個月的時間,還有三天,她就可以離開了。
平靜的心境就因為這突然爆發的思念而有些急迫,淡漠的雙眸也因為這分壓抑不住的思念而變得有了溫度。
楚國的都城,如同所有國家的都城一樣繁華,只不過這裡的建築相對矮了一些,道路也更為寬敞一些,除此之外,好似沒有什麼太大的區別。
燕子樓,這個在都城中一眼望去可以說是一枝獨秀的酒樓,位於都城的最中央,是楚國最大,最豪華,也是最氣派的酒樓,能進入這裡的客人非宮即貴,因而,這也被當地的百姓戲稱為富人樓。
當一身素藍長衫的蕭一寒帶著一身灰白長裙的青青出現的時候,早就到齊的三人都愣了。
“公子。”省去了太子殿下的稱謂,三人齊齊起身,只不過目光卻都集中到了一同前來的青青身上。
“工部尚書易諳達,吏部侍郎冷千羽,兵部侍郎文若斌。”蕭一寒沉聲給青青做著介紹,青青也隨著蕭一寒的介紹,逐一打量著這三個風格迥異,但是卻都可稱為青年才俊的三個男子。
都是二十出頭,三十不到的年紀,可卻都身居要職,這能力可想而見。
“司馬青青。”清晰的吐出自己的名字,腦海中卻在幻想,如果這裡站著的是玥兒和崢兒他們,也會這麼的玉樹臨風吧?
“坐吧。”蕭一寒環視了一眼表現太過的三人,轉身看向青青,雖然態度不變,但是卻也讓三人收回了視線。
“司馬姑娘,幸會。”易諳達率先打破了沉默,溫和謙遜的起身和青青見禮。
“易大人幸會。”青青看著眼前的男子,他算是四個男子中最為平凡的一個了吧,往往人們的目光更應該集中在其他三個人的身上,可是這卻絲毫沒有影響到面前這個男子的氣度,往往這種人,不是虛懷若谷就是氣度非凡,但是不管是那種,都必須具備一點,那就是他非常的自信。
一個自信但是卻又低調的男人,一個能和他們平起平坐,卻又不惹人注目的男人,如果再有人說他普通,那就真的走眼了。
面對青青的審視,易諳達也同樣有自己的想法,雖然說她是太子帶來的女子,但是她畢竟還未踏進宮門,聽到他們,即使不會讓人太過惶恐,但是卻也不至於如此的鎮定泰若。
更何況,自己起身了,她卻依舊端坐在位子上,那氣派好似已經習慣了別人的恭敬神態,自己的禮節也視為理所應當。
這樣的儀態,好似只有在皇宮之中的妃嬪身上才能看到,但是那些女子身上卻又沒有眼前女子的鎮定從容,她究竟是什麼身份?
溫和的容顏下卻有了一層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