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只能爭取最有利結果,全軍後撤,再找人去和韓望談判!
郭藥師、張令徽、趙鶴壽連夜後撤三十里,和楊可世部隔著毛家河對峙,無論如何易州不能丟。然後立即找人去到高世宣軍中,商量兩軍停火談判,交換俘虜的事。
高世宣收了禮,自然心領神會,派人護送說客去韓望軍中。
這說客居然是張澄,按理說,張澄身份高貴,說客這一層面的事,不該第一輪就上場。而且交戰期間,軍中意外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种師道的懸賞可是還沒撤銷,自己的腦袋值一千貫。
如此不合常理的安排,說明如果不是郭藥師著急了,就是嫌他礙眼了。只有張澄心裡透亮,郭藥師表面上不說,但是心裡一直記得,自己殺了史亮降了趙鶴壽的情節。
這一點,在易州危急的關頭就比較敏感,郭藥師害怕自己再一次反戈一擊,不如外派到真定來。既可以向韓望顯示易州的誠意,又把不安定要素排除在外,若能假借韓望的手解決自己,易州就實實在在變成郭家的地盤。
這個韓望,還真是一個奇怪的人,不在帳中議事,反而弄了一個大木屋,方方正正,亭子不像亭子,棚子不像棚子。據說這是組合式房屋,一頂帳篷就能解決的事情,如此耗費民脂民膏,真夠奢侈的。
張澄聽見大帳之內召見,正了正衣冠,昂首進帳,見到了傳奇的韓望。屋內分四個區域,幕僚辦公區,議事區,作戰區,會客區。引見文員一直將張澄引到作戰室。
韓望根本不避忌,就在作戰區的沙盤前接見張澄。但是,張澄儘量不去看沙盤,以免被韓望安置一個窺探軍情機密的罪名。儘管他知道自己的這種做法,充其量就是自我安慰,該砍他腦袋時,韓望肯定不會耽擱一秒鐘。
張澄拱手做禮,剛要開口說話。韓望笑著說,“張刺史,別忙,你上來,先看看這韓某的這幅地圖做得如何?”張澄走上前,只見易州、真定、保州三地微型景觀,盡在五尺見方的大沙盤之中。
十幾面大小不同的紅色三角旗應該代表韓望的軍隊,十幾面藍色旗就是郭藥師的軍馬。其中紅藍密集之處,一是漏斗渡劉舜仁,一是易州真定交界處。
其中尤以漏斗渡附近最為密集,正面有三支軍隊,其中二龍河中還有一支軍隊,估計是水軍。如此佈置,劉舜仁可謂插翅難逃,即便能魚死網破硬生生突圍,估計活命者十不存九。
不過既然韓望沒有發動進攻,又讓自己檢視雙方態勢,難道有什麼說法?先說一通好話“如此逼真模型,實在巧奪天工,在下歎為觀止,佩服之極。韓大人,不愧當世之高人!”
“哎,我不是請你來看沙盤的,你看看這兩軍的態勢如何?有什麼想法?”韓望毫不客氣的指著兩種顏色的旗子教訓起來。
張澄既然當說客,當前局勢焉有不知道的,忙微微一下“在下此行只為通傳訊息,至於雙方態勢之軍機要務,更是力有未逮,倘若說的不妥,就讓韓大人見笑了。”
“但說無妨”(未完待續。)
一五六章 困獸劉舜仁
“當前較為急迫的是,劉舜仁被困漏斗渡。正常情況下,除去渡河和翻山,就只有突圍和投降四種結果。劉部水軍極度缺乏,渡河必將被貴軍水兵截殺。翻鐵柱山更為不智。強行突圍必須趁早,否則軍心渙散,徒增傷亡而已。待到彈盡糧絕計窮時,除了投降,劉舜仁無計可施”
“非常情況又當如何?”
“韓將軍乃當世豪傑,相較於大宋官家百年期盼的復燕大業,又豈會在意區區劉舜仁幾百殘兵?”
有意思,歷史上郭藥師三姓家奴,如今果然驗證。為了自己幾百將士的,就可以拿遼國地盤做人情。再聽聽郭藥師打的什麼算盤,現在我為刀俎,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