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慶功。”常家偉手裡旳筷子扔到桌面上,扯起衣領子撥出口大氣。
從主任辦公室走出來時,發現她被人拐走了。據說是被曹勇他們一塊拉去吃飯了。
“你覺得手術做的不好嗎?”傅昕恆的視線掃視過他的表情。
“不是這個問題。”常家偉開始自說自的,顯然有點兒不自信,“我聽說譚克林第一次見到她翻車。”
遇到謝同學翻車的事兒吧,不止譚克林。他也有。傅昕恆不好啟齒而已。
現在常家偉隱隱約約透露出的這股鬱悶,大概是同樣翻車的緣故。
本想著在她面前露一手顯現他這個前輩的本事,最終手術做下來,變成她在他面前露一手。常家偉是內心裡被震到深水池裡去了,若是溺水頭被灌入大量水暈菜了。
傅昕恆回想起前天對方在他辦公室誇海口裝大爺,在場一幫人可以說早料到會是今天這個結局。
只有常家偉自己沒察覺,主要是常家偉以前和謝同學接觸不多,對謝同學的技術和謝同學這個人沒有深刻體會。
要真正懂謝同學這個人,要看她做醫生的時候,要看她進手術室的時候,因為她是立志要做外科醫生的醫學生。
“我不是一早和你說了嗎?”傅昕恆繼續表示淡定。
“莪沒有和她玩。”常家偉再次澄清自己,“我根本沒有想過和她玩感情。”
“行。”傅昕恆問他,“那你現在想怎樣?”
想怎樣。感覺今天的手術在他屁股上抽了一鞭子。他原以為自己乾的很不錯很好了。今天受到教育了,原來自己乾的不夠好。
常家偉的面色鍍上了抹鐵青。想當她的前輩,像之前對她宣稱的可靠讓她依靠,顯然他需要再付出更大的努力,否則真就是丟臉。
察覺到他的情緒,傅昕恆對他說句話:“你不用心急。想當她的老師不容易。我覺得我都不太能達標。”
聽見他這話,常家偉急速轉回臉:“你說你不行?”
他這個花花公子爺吊兒郎當慣了,不夠好是正常。老同學不一樣,是工作狂,怎麼會不達標。
只能說謝同學的水平達到了何種驚人的地步。可怕的是他傅昕恆能預知到她會再進一步快速成長。他相信其他人一樣能察覺出來,包括陶智傑譚克林他們。
好比宋學霖在北都的時候,後面帶宋學霖的老師會越來越感覺到萬分吃力。有天賦的學生進步起來是***。老師會跟不上。
記得那天在牙科的時候,他已經認識到要帶她能帶她的人,最佳人選應該是張華耀這種天才型加經驗型的大大佬。
“張華耀,我知道,毒舌,人家說他很恐怖。”常家偉說這話時皺褶眉頭,不想她去到張華耀那邊受“虐”。
“她若是能到張華耀下面學習是好事。”傅昕恆說。
“你不怕她被挖去國陟?”常家偉詫異他這話。
作為一個有大局觀的醫學家會希望人才越來越好,帶領整個圈子往前走。挖人不挖人要為此讓步的再說了,張華耀需要和另一人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