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的!那和尚也不知使了什麼妖術,我倆被定在空中,只覺得渾身冰冷刺骨,一股寒氣從腰子直衝頭頂,整個人就發麻了!”吳候罵罵咧咧地接了一句。
我聽他這麼一描述,大概就明白了,說道,“你倆八成是被鬼拘了。”
這葬海和尚是頂尖的養鬼術士,對於他來說,各種惡鬼自然是召之即來。
“鬼拘?”二人吃了一驚,吳候不解地道,“我倆都修煉過‘穢眼’,雖然功力一般,比不上天生的陰陽眼,但如果是有鬼魂作祟,按理說是能看出一些端倪來的。”
所謂的穢眼,其實全名叫“破穢眼”,是一門用來識破無形鬼魅邪祟的瞳術,簡單來說,效果類似於陰陽眼。
只不過陰陽眼幾乎都是天生的,而且生來就是拉到了頂級,可以輕而易舉地看到各種陰靈亡魂,但穢眼卻是要一步步練習,而且每進一步都是十分艱難。
“那也是有可能的,說明拘住你們倆的是那種平時難得一見的惡鬼。”潘子美老爺子聲音凝重地接了一句,“這種惡鬼善於隱匿行跡,就算有穢眼,如果功力不夠,也難以察覺。”
我有些意外,之前這老爺子說他對鬼祭頗有研究,現在看來他對鬼道也很有見地。
潘老爺子說的沒錯,就像孔情小姑娘,以她現在的能耐可以隱匿行跡,也可以在人前現出身形,收放如意。
一旦她隱匿了蹤跡,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哪怕是方寸山這樣的人物,也得用秘術開眼,才能看破。
“原來是這樣,那還是我們兩個學藝不精。”吳候二人點頭道,“我們被懸在半空後,那和尚卻也沒有立即把我們怎麼樣,反倒是把我們丟回了地上。”
“只是我下來之後,渾身麻木,整個人寒氣森森,想動也動不了,隨後就走過來兩個滿身橫肉的大漢,手捧一把鬼頭刀,走到我倆身邊。”
“看那架勢,是要把我倆當場給斬首了,也不怕各位笑話,兄弟我不怕死,但最怕這種死法,當時差點給我嚇尿了!”
“不過那倆大漢只是瞪大了眼睛盯著我倆,也沒立即動手,隨後那和尚就開始繼續唸誦經文,其他法教弟子則跪在地上,跟著吟誦。”
“那誦經聲如有魔力,我倆只聽得頭昏腦漲,突然間聽到轟隆一聲響,原來是外面在打雷了,接著炸雷一個接一個,不絕於耳。”
“古怪的是,那和尚的誦經聲聽起來不如何響亮,但是連那雷聲都壓不下去,不管如何都能清晰地傳入耳中。”
“就這樣也不知過了多久,我忽然感覺頭皮一陣劇痛,如同針扎一般,讓我一個激靈,從渾渾噩噩中清醒了過來。”
“這仔細一看,就見眼前紅豔豔一片,盡是血光,那些跪在地上的法教弟子,居然全都仰著頭,口中不停誦經,身上卻是莫名奇妙地出現一道道傷口,就像是裂開的瓷瓶。”
“鮮血從傷口處溢位,淌落在地上,隨後匯聚成一道道血線,從四面八方蜿蜒地爬到了神像腳下,隨後神像就被鮮血給浸紅了,就好像是神像把那些血都給吸了進去!”
“我猛然發現,那些蜿蜒匯聚過來的血線,居然在那神像腳下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符咒,筆構繁複之極,我只看了一眼,就兩眼發黑,胸口煩悶欲嘔。”
“頭頂炸雷一個接著一個,狂風大作,那些法教弟子越叫越響,歇斯底里,那神像身上的血光也越來越盛,到最後整尊神像都變成了赤紅色!”
“忽然間那兩個大漢手各自踏上一步,揮動鬼頭刀就朝我倆的脖子砍了過來,我當時被嚇得拼盡吃奶的力氣,想要掙脫束縛,結果無濟於事,只好閉了眼睛。”
“也就在這時,突然間聽到‘鐺’的一聲響,我急忙睜眼,就看到斬向我倆的鬼頭刀,不知被什麼東西給擊成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