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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頁

她看著對面的藝術家,好像他引出了她的話頭。她緩緩地點了點頭,開了口,聲音就像一片雪花,冰冷而輕柔。

「是的,你說得很對。所以,只要我活著,就不會回到查恩利。所以,當我的兒子迪克想讓我重新開啟查恩利,再去那裡居住時,我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

「你能告訴我們原因嗎,查恩利夫人?」奎因先生問。

她看著他,然後,好像被催眠了,她平靜而自然地說了起來,就像個孩子。

「如果你們想聽,那我就說。現在看起來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我在他的檔案裡發現了一封信,然後銷毀了。」

「什麼信?」奎恩先生問道。

「一個姑娘寫的——那個可憐的孩子。她是梅里安姆的保育員。他……他跟她上床了——是啊,當時我們已經訂了婚,準備結婚了。而她——她也要生孩子了。她信上是這麼寫的,還說要告訴我這件事。所以,你們明白的,他開槍自殺了。」

她疲憊、神情恍惚地環顧著他們,就像一個孩子將一篇她非常熟悉的課文又重複了一遍。

蒙克頓上校抽了抽鼻子。

「上帝啊,」他說,「原來如此。這就徹底解釋清楚這件事了。」

「是嗎?」薩特思韋特先生說,「這仍然無法解釋一件事:布里斯托先生為什麼要畫那幅畫?」

「你的意思是?」

薩特思韋特先生看向奎因先生,似乎是為了得到鼓勵,顯然他得到了,於是繼續說道:

「是的,我知道,對你們所有人來說,我這話聽著有點瘋狂,但那幅畫是整件事情的焦點。我們今晚都在這裡是因為那幅畫。那幅畫必須被畫出來——這就是我的意思。」

「你說的是橡木廳那神秘的影響力?」蒙克頓上校開口道。

「不,」薩特思韋特先生說,「不是橡木廳,是那個帶露臺的房間。就是這樣!死者的靈魂站在窗外朝裡看,看到了地板上他自己的屍體。」

「這不可能,」上校說,「因為屍體在橡木廳啊。」

「假設它不在那兒,」薩特思韋特先生說,「假設它就在布里斯托先生看見它的那個地方,想像中看到它的地方。我是說在窗前鋪著黑白地磚的地板上。」

「你在胡說,」蒙克頓上校說,「如果屍體在那兒,我們不可能在橡木廳裡發現它。」

「是不可能,除非有人把它搬到了那裡。」薩特思韋特先生說。

「而如果是這樣,我們怎麼能看到查恩利走進了橡木廳的門呢?」蒙克頓上校質問說。

「這個嘛,你們沒看到他的臉,不是嗎?」薩特思韋特先生問,「我的意思是說,我認為你們看到一個穿著化裝舞會服的男人走進了橡木廳。」

「錦緞的衣服和一頂假髮。」蒙克頓說道。

「不過如此,而你們認為那就是查恩利老爺,因為那個姑娘大聲叫他查恩利老爺。」

「還有,因為我們幾分鐘後破門而入的時候,那裡只有死去的查恩利老爺。你不能無視這一點,薩特思韋特。」

「不能,」薩特思韋特先生氣餒地說,「不能,除非那裡有某個可以藏身的地方。」

「你不是說過,那個房間裡有個牧師藏身的洞嗎?」弗蘭克·布里斯托插了一嘴。

「哦!」薩特思韋特先生大聲說道,「假設?」他揮動一隻手讓大家安靜,另一隻手搭在前額,接著緩慢而躊躇地開了口:

「我有個想法,也許僅僅就是個想法,但我覺得符合邏輯。假設有人開槍打死了查恩利老爺,在那個帶露臺的房間裡。接著,他,還有另外一個人,把屍體拖到橡木廳,放在地板上,在它右手邊放了一支手槍。現在我們繼續下一步。查恩利老爺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