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轉身看去,一閃,一道黑影就立即消失了。
我完全沒有看清楚,它的速度太快了,就像一陣風,吹了過去。
丘陵已經站到我身後了。
“那是什麼?”我問道。
“只看到背影”,丘陵回道。
忽然,咚…咚的聲音又響起,我忍不住咿呀一聲,但是動作可沒耽擱,手電筒已經移到聲音出去了,可是卻沒有捕捉到蹤影。
咿呀咿呀呀…調子起的很高,頗有點要唱戲的樣式。
“你怎麼還唱起來了”,丘陵忍不住的道。
我老臉一紅差點被憋出內傷辯解:“不是我啊!”
我捉住手電筒四處的晃悠,想尋到元兇,以證我清白,可是整個二樓的戲樓子裡都沒有。
我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丘陵也是如此,我倆同時回身看去,手電筒的光線照到一個花影,不過轉瞬即逝。
“似乎是一套完整的戲服”,我回味般說道,戴在腦袋上的花冠,顫抖了幾下。
丘陵沒有接我話。
它的速度太快了,如同黑夜裡的鬼魅,無從尋跡。
咚…咚…又在某處響起。
從心底勾起我一股想要和聲的**,咿…我趕忙用手堵住嘴巴。心裡憤恨的罵著。
如此過了幾分鐘,咦!怎麼沒有聲音了。我把捂住嘴巴的手放開:“你看著點,我得想辦法把這個該死的花冠給弄下來。”
丘陵應了聲。
我把自己的手電筒關上放進口袋裡,把手扶在花冠,繼續作著抗爭,真不知道當時,我腦子搭錯了那根弦,幹出這種傻事。
我折騰了差不多有一刻鐘的樣子,一股無力感襲來,沒望了,根本就不可能弄下來。
我坐倒在戲臺子上,休息起來。
忽然,手電筒的光柱,被黑影遮擋了一下。
丘陵就像是一隻敏銳的豹子,追了上去。我來了個鯉魚打挺,緊跟在丘陵的後面。
黑影移動的速度非常快,但是卻沒有脫離戲樓子這個範圍。
我急忙掏出手電筒,兩道光柱在戲樓子裡快速的交錯變換著,時而能捕捉到黑影,但總歸難以確定。
觀其身外貌,這應該是個活人,我心裡判定道。
如果是個活人,就沒那麼多顧忌了,我放開步子狂追著。
但是套在頭上的花冠卻成了負擔,一路上顛簸不說,不時還要發出咿呀之聲,“奶奶的”,我罵道。
心裡莫名的升騰起一股無名怒火。
我發足狂奔,繞了一圈後,我和丘陵在樓梯口碰到了,互相搖了搖頭。
我嘆了口氣,丘陵臉上沁出了汗珠。
“孃的,是條漢子,就給老子出來”,我套用馬胖子的話喊道。
‘咚…咚…’
聽到這聲音,我氣焰頓時就低了下去。
但是丘陵卻沒有任何猶豫,快速的朝著老爺座的位置跑去。
我提了提神,也朝著戲臺子的方向跑去。
‘咚…咚…咿呀…’
“別敲了,老子怕你了還不成”,我低聲下氣的喊道。
可是他卻沒有仁慈,兀自的敲著,咚…咚…
“真當老子怕你了”,我沉聲自語,隨後咬緊牙關,再次發足狂奔,丘陵就站在我前頭停了下來,只見在一張老爺座上坐著一個身穿戲服的人,它的背影對著我們。
他的一隻手扣在桌子上,但是已經把我的目光完全給吸引住了,我心裡想,要你敢敲,老子就立馬上前和你拼命。
就在這時候,他的手抬了起來,我的心也懸到嗓子眼。
隨著他的手落下,我也像離弦的箭一樣奔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