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顆蛋實在太可樂了!
段延慶已經起了,正在勤奮的修行中。這個弟子可以算是系統強行塞給她的,但朝風也沒因此怠慢段延慶。各方面來說,他都還算不錯。身上的傷痕治好了,也是個英俊的男子,符合逍遙派收徒第一標準,樣貌好看。資質還算不錯,可惜以前明顯偷懶,武藝不精,身體也不好,這點急需改造。人倒是聰敏,悟性也高。這徒弟他也算勉強接受了。朝風的徒弟一貫都是放養,對段延慶她也不打算改變這個風格。
段延慶學了近兩年的雜學,早先的急躁憤怒已被朝風各種稀奇古怪的訓練方法磨平了。縹緲峰上雜役不少,可自從他來了之後,他們就再沒幹過雜活,全被師父發配到山頂修房子去了。逍遙派一直都是朝風一個人外加一竿子傀儡雜役,餐風露宿無所謂。如今有了段延慶,有了阿朱,以後可能還有其他的人。一個門派沒有房子,露天經營實在不像話!好門派,首先就要有座像樣的體面房屋。雜役修房子去了,所有雜活都落到大弟子頭上。
朝風一直嫌棄段延慶虛弱的身體。再好的內功心法,安插在一個體弱之人身上也顯示不出真正的威力。所以在段延慶幹活的時候,也要順便煉體。於是每日揹著上千斤的大石頭在縹緲峰上上下下跑來回,手裡提著供全派米、面、菜。或者提百來斤的兩個鐵水桶到山下打水,路上水不準灑出來。扛米、扛面、燒水、燒飯、炒菜、洗衣、蓋房子!雜活做完了他就要到工地幫兩小時的功。然後剩下的空閒時間,就得自學雜學。琴棋書畫,醫卜星相,工藝雜學,貿遷種植,這些朝風都只要求他有所瞭解,不求專精。可就算這樣段延慶的日子也是很忙很累。朝風這個師父不管教,只管驗收,去了自己最得意的棋這一門,其他的功課倒是很容易讓她滿意。
朝風並不覺得這種修行很苦很累。當年景燻和戰狼的功課比段延慶多出許多倍。他們都很輕鬆的完成了。段延慶這點功課,都還是她根據凡人的體質減少了許多了。再扛不下來,也太弱了。
當徒弟就是被師父各種折騰。雖然段延慶是習武之人,這種繁重的體力訓練也是難熬。最開始的時候他也吃不消,但他的尊嚴不允許他向師父叫苦求饒!而且,他知道朝風師父也是肯定不會理會的。這種可以一腳把徒弟踢到山下的師父,不是你叫苦就會饒了你的。
段延慶在朝風的訓練下熬了兩年,熬去了嬌氣、也磨平了暴戾。他覺得山中的日子雖然苦了點,但卻是逍遙自在。昔日當太子時確實威風,可那卻依然受著權臣制約。他曾耐著性子與他們結交,那點微薄利益所達成的利益敵不過皇權的引誘,的,但是他還記得那些叛徒給他的恥辱。可那股子恨意卻在修身養性中漸漸變淡了,雖想復仇,但這種念頭不再是他的主宰。
這種心境的變化,是段延慶和朝風對局之中自己領悟的。每隔幾日師父都會找他手談幾局,從一開始被她單方面蹂躪,到現在可以和她對峙,他長進的不僅僅是棋力,還有武學,還有心境。在對弈中教人領悟,段延慶覺得師父真乃高人。
段延慶心境有所突破帶來的自然是武學境界的提升。段家絕學一陽指,已有四品功力。這個時候,朝風丟了兩本功法給他讓他自己挑著練,不懂再去找她。他選擇練習小無相功。他終究捨不得段家的武學。北冥神功的誘惑很大,但讓他徹底放棄段氏的一切從頭練過,他不捨。練功三載,略有小成。段延慶不知道如今他功力如何,而師父在上一次考校之後將逍遙派的一切丟給了他,帶著小師妹雲遊去了。
不負責任的將逍遙子交給自己的任務丟給段延慶,朝風帶著小阿朱很歡樂的一路遊玩。她完全不擔心逍遙派會垮掉。一來段延慶好歹當過太子,一個小門派都發展不起來,還談什麼管理國家!二來他小無相功練得不錯,只要不遇到絕頂高手,小命完全沒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