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尊子雞皮鶴髮,滿身補丁,口眼歪斜著,正不斷的流著口水,就像一個大限即將到來的殘燭老人,眾人目光凝望,心中感慨萬千,沒想到堂堂一代梟雄居然變成了這般模樣。
當他們的目光落在姬白身側後,看到那個白衣的窈窕女子,頓時驚為天人,那女子肌膚有著雪白的晶瑩,狐裘下流露出曼妙的曲線,天地靈秀集於一身,不由個個心跳加速。
暗道:原來神使夫人竟是這種美貌的女子,難怪神使大人也把持不住了。
換做他們的話,怕是也好不到哪兒去,可以理解,完全可以理解。
蘇墨忽然看向姬白,低低道:“子玉,他是不是在偽裝?”
姬白凝眉道:“一半一半。”
蘇墨優雅地笑了笑,情緒出現一絲波動,“什麼叫一半一半?”
姬白淡淡道:“他的確是中風了,這個毛病以前就有,但是他畢竟接近化神,否則他也不會如此不濟。”
蘇墨笑意裡帶著一絲淡淡的不屑,妖媚地笑了笑,輕啟丹唇,“子玉夫君,看來這個吳尊子賊精賊精,居然在蟄伏。用裝病來換取一時的風平浪靜,大概準備等著隱門眾人,還有師纓,花惜容,虞染等人離開之後,然後再恢復往日的姿態出來作威作福。”
“你說的對,這個老狐狸很狡猾。”師纓坐在機關鳥上,也站在了蘇墨身側。
“居然以為用病嚇人,旁人誰也不能把他怎樣,倚老賣老,這種人物爺在魔界裡見過的多了。”花惜容冷冷看了一眼遠處的吳尊子。
“沒想到他居然會臥薪嚐膽,甚至甘願嚐嚐糞池的滋味,不愧是一隻老狐狸。”虞染淡淡地說道。
“不要小看了他,這個老東西能屈能伸。”容夙也揚起了眉頭。
這時候,師纓看了一眼姬白,淡淡道:“不過你把吳尊子放到這種地方,是不是狠了?”
姬白看著他淡淡道:“要怪只怪他惹了不該惹的人,他得罪了我不要緊,我是不會太計較的,但是得罪了墨兒,我就絕對不能放過他。”
師纓卻嘆笑一聲,搖了搖頭,“你瞧下面,只怕沒有那麼容易。”
就在這時候,下面忽然有一群人舉著白色橫條走來。
眾人叫嚷著,揮舞著拳頭,“把吳長老交出來,不得對吳長老無禮。”
橫條上面寫著:姬白下臺,強烈要求姬白離開崑崙山。
有的上面寫著:不得欺辱崑崙山老者,要求吳尊子得到應有的待遇。
有的在橫幅上寫著:崑崙山應該與散修悍匪一戰,而不是自相殘殺。
蘇墨挑了挑眉,“這些人是什麼人?”未免出來的太及時了。
姬白淡淡道:“一些吳尊子的人,屬於吳家的嫡系,已經在崑崙山紮根了百年。”
如今這些人學著吳尊子穿戴著破舊的衣衫,仗著隱門的人還在此地,個個表情都是義憤填膺,強烈要求吳長老能得到公平的待遇,要求姬白從崑崙山下臺。
一人大聲叫道:“如今七國各地都有隱患,散修漸漸開始出沒,作亂各地,民不聊生,我們崑崙山好不容易出現一個吳長老,本打算與散修匪徒們一戰,姬白你卻很有本事,居然與把長老氣病,你不與散修作戰,卻在這裡鬧內亂,你真是無恥。”
又有人振臂高呼,“強烈要求姬白去對付散修,而不是對付我們這裡嫉惡如仇的吳長老。”
見狀,隱門的人也嘆息了一聲,如今各地匪徒作亂,漸漸開始無所顧忌。
那些散修,神出鬼沒,就是各大隱門也很頭疼。
忽然一切歸於寂靜,姬白站在飛劍上,目光坦然無比的面對吳家眾人。
但見姬白銀髮飄散,目光環視著吳家眾人,負手而立,昂然道:“一百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