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胸口像是被壓上重物,心臟一陣陣抽搐,似乎漸漸裂開湧出滾燙的鮮血。想要開口說話,張了張嘴不知從何說起。
我苦笑著長嘆著從蓮兒手中接過盛放中藥的淺藍色玉碗。為了證明我不是她口中的那路混蛋。也為了心中對這個絕美容顏的眷戀,坐在榻上,低聲道:“你好些了?”
接著把一勺藥送到她顫抖的唇邊。貂蟬顫抖著頭,把藥吞如腹中,一勺,兩勺——她的目光漸漸模糊了,眼前似乎升起一片迷茫的白霧,淚水不停地滾落下來。她狠狠地用袖子擦去眼淚,可沒用,新的淚水又止不住的湧出眼眶,她的手腳在劇烈的顫抖著,悲聲道:“你是世上第一個餵我吃藥的將軍,以往——從沒有過——”
我看著她淚流滿面,猶如梨花帶雨,心中不禁又是心猿意馬。
貂蟬道:“大將軍既然有如此柔情,為何就不要我。”我心想,我也挺想要的,就只怕和呂布董卓一個下場。
貂蟬纖手握住我的胳膊道:“將軍分明對我有情,為何有左躲右閃,不敢直面。難道是嫌棄賤妾是不祥之人。”
我苦笑道:“本將軍愚鈍,不知道小姐情意,罪過罪過。”貂蟬悲苦中,聽到這句,竟然噗哧一聲笑出來:“那大將軍肯接納貂蟬啦。”我道:“只怕夫人不許。”貂蟬動情道:“只要大將軍首肯,賤妾願意此刻去求夫人,死了,活了,也要她點頭答應。”
蓮兒站在後面哭道:“小姐好命苦的,她是真愛大將軍,我也去,奴婢也去求夫人,只要她肯答應,讓奴婢去死我也願意的。”
“不用求,不用求,那個要你們去求——”兩個丫鬟推門走進來,後面跟著蔡琰和甄宓。甄宓鼓著小小的腮幫,戟指我道:“還說清白,這回倒是抓個正著。”我急忙把藥碗遞給蓮兒,咳嗽著從榻上站起來:“夫人,你來了。”
蔡琰醋味十足道:“你們倒好,郎情妾意的,這還在病中呢就不安份了,等身子好了那還了得。”說著就坐在榻上,用纖手拍打貂蟬慘白中透出紅暈的俏臉。
貂蟬看著甄宓,低聲道:“夫人——”強撐著劇痛要下床,額頭上立即冒出涔涔冷汗。甄宓充分的表現出了一位皇后的雍容大度,過來扶她柔聲道:“算了,事情我都知道了,只要大將軍願意,本夫人是沒話講的。其實你不說,我也都在籌劃此事呢?”
我心想,還是三國時代的男子比較幸福啊,這要是在前生,人腦袋一定打出狗腦袋來。
我裝糊塗道:“夫人,你說你在籌劃什麼事啊。”
蔡琰沒好氣道:“明知故問,我和夫人這些日子都在為你籌劃準備迎娶貂蟬姑娘呢。今日就是專程來送吉服的。”
後面走上來一個丫鬟手中託著一個錦盒,開啟來,裡面有一件大紅的霞帔。貂蟬激動不已,顫聲道:“這——夫人,貂蟬不用這些,只要能留在大將軍身邊,貂蟬願意為奴為婢——”心中卻在想,這位夫人不僅長得比呂布董卓的夫人漂亮,性情也溫婉賢淑,是個閨秀。想起前面兩位她就打怵,真是一等一的母老虎啊。可沒少捱揍。
甄宓白了我一眼,莊重道:“要的,要的,大將軍要娶的人,怎麼能馬虎呢,若是出了紕漏,外人一定笑話我這個做夫人的不懂事了。”
蔡琰哪壺不開提哪壺,咳嗽道:“對了,貂蟬妹妹,你為何要尋短見,是出了什麼事嗎?”貂蟬臉上一紅。
我搶著道:“沒事,其實吧,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晚的月色太明亮了,有些讓人云裡霧裡的——”
“住口,這種事和月亮怎麼扯得上關係。”甄宓氣苦道。蔡琰也附和道:“莫非是月光亂了心性,大將軍做了失態的事情。”她這話是問貂蟬的。
兩個師,兩萬多人,行進在煙雨朦朦的華北平原上,浩浩蕩蕩無邊無際。陰雨天氣遍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