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
糜竺嘆息道:“大將軍誤會了,糜竺此來絕不是為了自己,只為了救大將軍性命。”
“救我的性命,難道有人要行刺我。”我沉聲道。
糜竺搖頭道:“沒人行刺,大將軍之禍,應該是出自於人言。”人言,這兩個字,似乎觸及到了我心中某根脆弱神經。難道——
糜竺見我出神,以為得計,趁熱打鐵:“大將軍最近可曾聽到冀州城百姓的風言風語。”
哈哈,原來是你呀。
我配合他道:“子仲指的是,汙衊本將軍和甘夫人有染的事情。”糜竺一皺眉:“正是此事,既然將軍已經知道了,也就不用我多說,不知道將軍作何打算?”
“謠言止於智者,本將軍沒有打算,誰愛說就讓他去說好了。”看來賈詡贏了。糜竺就是出主意造謠的人。
糜竺臉色一變,這袁熙怎麼不知道羞恥,這麼厲害的計策,他都不中招。“不可,不可,大將軍切莫小看此事,如若處理不慎,極其容易釀成無法挽回的鉅變。”
我驚訝道:“一件小事,何足掛齒,本公子手下兵多將廣,難道還怕人說閒話不成。”
糜竺曉以利害:“大將軍剛剛繼承父兄爵位,四州之地還不安穩,此時此刻正應向天下施以大義,怎能做出這等傷風敗俗寡廉鮮恥之事,大將軍不怕失信於天下嗎,而且那也害了甘夫人。她無辜受此汙穢之災,你讓她以後怎麼抬頭見人,怎麼活下去。”
“也對,甘夫人的處境的確不易,這樣吧,既然事情已經如此,本將軍就給她個名份,把她正式迎娶過來,也就沒人在嚼舌根說閒話了,糜竺先生,以為如何?”
糜竺差點氣瘋,事情怎麼會鬧成這樣,不但沒能救人,還把甘夫人給害了。
糜竺哆哆嗦嗦道:“那,那就更不可以了,那樣天下人都會指責大將軍搶奪人妻,於理不合。大將軍定會——定會威信掃地的。”糜竺額頭的冷汗,在雙眉中間匯聚成溪流,從鼻尖流淌下來。
“此言詫異,糜竺先生不要太過迂腐嗎,想那劉備,一個拋棄妻子的懦夫,有何資格在為人夫君。本將軍覺得甘夫人,完全可以寫一封修書,把劉備休了嗎。”
“休——書——休——丈夫——大將軍,這豈有此理,女子豈能休掉自己的丈夫,這可是開天闢地以來從未有過的奇聞軼事,乾坤逆轉,牝雞司晨,滑天下之大稽,會被世人唾罵的。”糜竺差點要抽自己一頓耳光,然後用匕首在大腿上插兩刀。才能相信剛才聽到的話不是做夢。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子仲你到底讓我怎麼樣,總不能讓本將軍自盡以示清白吧。”
糜竺心裡說;好,這個辦法最好,你他孃的趕緊自盡吧。嘴上卻道:“不如讓甘夫人出城去,這樣大將軍威信不受損害,甘夫人名節也可保全,兩全其美,將軍不要在猶豫了。”
不行,我還得猶豫一下,糜竺你小子陰我,我一定讓你好看,等著吧。
“也不失為一條良策。好吧,本將軍考慮一下,子仲先請回,我自有決斷。”
糜竺走出將軍府,長出了一口氣,終於被我說服了,劉皇叔就要一家團聚了。袁熙小子不過如此,被我的妙計耍的團團轉,不過他說的休丈夫的事情,倒是挺有創意的——
我和昌豨每人從袖子裡掏出二十兩白花花的銀子,遞到滿帶笑容的賈文和手上。然後順便附贈馬屁若干條。
“文和先生,神機妙算。”
“文和先生,算無遺策,手眼通天——”
賈詡忍耐力有限,開始有些頭皮發緊:“主公是否還有事情沒說。”我笑道:“什麼事也瞞不過先生,的確還有事相求。”賈詡毫不客氣的把銀子揣入懷中:“何事?”我跳起來,氣道:“先生,糜竺如此陷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