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穩老道的官油子一般,讓人壓根兒就捉摸不透。
又發了一陣牢騷,袁浩才有些忿忿不平地離去。林辰暮坐在那裡,心頭卻是不由琢磨起唐凝這個不簡單的女人來。
上任一個月了,和唐凝的接觸卻並不算太多,不過不論是接待考察團,還是這次的超標車拍賣,她都還算是配合,工作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以至於讓林辰暮差點忘了,身邊還潛伏著這麼一條隨時都有可能咬人一口的美女蛇。可這次的事情,真是她折騰出來的嗎?她這樣做的目的又是什麼?栽贓陷害固然能給自己帶來一定的麻煩,卻並不會有多少實質的效果。依林辰暮對她的認知和了解來說,她應該不會做這種事。可如果真不是她,那正如袁浩所猜忌的一樣,為什麼偏偏孫奕昱就沒有咬她一口?
讓他感到困擾的遠遠不止這點,還有那個在煙盒裡塞錢的人。
煙是時鈺和她老公一起來拜訪自己時帶過來的。時鈺的老公姓黃,是一所學校的老師,兩個人都屬於那種比較正派,而又有些迂腐的人。估計是第一次上門送禮,神情都有些不自然,手裡拎著的東西也不知道往哪裡放。林辰暮很熱情地接待了他們,見他們拎來的東西也就兩條煙,一瓶酒,也不是很貴的那種,就收下了,他們走時,也回贈了相應的禮物。卻怎麼也想不到,這煙里居然塞了錢,還塞了那麼多。如果不是親自看著陳佳拆出來的,林辰暮都不敢相信,品格端正,眼睛裡揉不得沙子的時鈺,居然會暗地裡給自己送了那麼多錢,真是令他有些大跌眼鏡。
煙和錢已經被陳佳和鮑永哲出具憑條後帶回紀委進一步調查,而如果事情一旦查實,自己惹一身麻煩不說,時鈺也會因犯行賄罪而被追究刑事責任。林辰暮原本想和時鈺談談,問問清楚,可又一想,既然事情已經交給紀委處理了,也就別節外生技了,免得以後調查起來還說自己和她串供,那就更糟糕了。
下班時,林辰暮又到廣場去檢查了一下拍賣會現場的準備工作,看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這才準備回家去。
因為十多輛超標車,包括林辰暮之前的那輛奧迪都已經全部被收回,作為拍賣物,提前整修清洗完畢停放在廣場上,等待明天有人來把它們拍走,而其他車子又沒有及時調配出來。原本依照張永立的意思,是要從下面行局調輛車出來的,不過林辰暮給回絕了。這幾天他和其他幾位管委會領導有事出行都是由車班統一派車,都沒有什麼固定的座駕。而林辰暮也規定,杜絕一切非公用車,因此,現在就算是他上下班也都騎一輛腳踏車。而其他人雖然對此腹誹不已,卻也不得不效仿。以前管委會大門口是車進車出的,現在卻多了不少腳踏車,倒也是一種別樣的風景。
騎著他新買不久的永久牌腳踏車,剛出管委會大門,就見門口停著一輛嶄新的白色雅閣,陳佳俏然站在車旁,清麗奪目,赫然給人一種香車美人的感覺。她看到林辰暮先是愕然,隨即又不由掩嘴輕笑道:“我的林大書記,怎麼現在流行騎腳踏車鍛鍊身體嗎?”
林辰暮就連忙從腳踏車上跳了下來,推著車走到她面前,仔細打量了她一番,看得陳佳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臉微紅嗔道:“怎麼?不認識啦?”
“是啊,的確不認識了。”林辰暮就裝氣呼呼地說道:“來了武溪都不給我說一聲,今天還擺出一副公事公辦,哦,不對,應該說是苦大仇深的樣子,就沒給我個好臉色,你說你就是這樣對老領導的?”
“誰讓你不帶我一起來武溪的?”陳佳低聲嘀咕了一句。
“什麼?”林辰暮沒聽清楚,問道。
“呵呵,沒什麼。”陳佳揚起她那俏麗的臉,可憐兮兮地說道:“剛才那不是正在辦公事嗎?我剛來武溪不久也不想人家說閒話,我的老領導,老大哥,你就不能體諒我一下嗎?”
其實林辰暮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