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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聞放說:“萊特在叫,我爸媽來開門了。”
謝鳴川超級不樂意地翻了個白眼。
這時候,紅色大鐵門開啟了一扇,興高采烈的葉家爸媽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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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家今晚非常熱鬧,為了慶祝葉聞放大學畢業又分配回家鄉工作,葉媽擺了兩桌家宴。葉聞放的哥姐兩家自然是要回來的,謝家作為乾親家一家也請了。所以,當謝鳴川和葉聞放進家門後,撲面而來的除了土狗萊特,還有謝鳴川那一歲半剛回走的小侄子。
葉聞放抱著小朋友,謝鳴川拖著行李箱。萊特齜牙撲上來要和謝鳴川瘋耍,謝鳴川一腳給它撩邊兒上去,萊特啊嗚啊嗚地叫。葉聞放回頭對著萊特打一個響指,萊特就顛顛跑過來讓他摸頭、摸下巴。葉聞放叫小侄子看狗狗,說:“萊特是好狗,不準亂咬人。”
謝鳴川看著萊特那傻蛋樣兒,相當看不起地從鼻孔裡哼一聲,拖著行李先進屋去了。
進屋裡後就更不得了了,葉聞放兩年多沒回來過,人人看見都要拉著他問問說說,這一輪下來個把鐘頭就沒了。謝鳴川再出現在葉聞放眼裡時,穿著個藍布圍裙,端著他的拿手好菜酸菜魚正從廚房裡出來。
葉聞放看著謝鳴川笑。謝鳴川瞅見了,便也笑著看葉聞放,看飽了便喊他,說:“快來,魚眼睛留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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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鳴川要送他姐姐和小侄子回家,其他人要麼在打麻將,要麼在嗑瓜子聊天。葉聞放瞧見謝鳴川和她姐快收拾好了,正跟大家說再見,便回過頭來悄悄跟葉爸說打八筒。葉爸打麻將不精,聽了兒子的,誰知道這一張打出去,謝乾媽胡了個大滿貫,一時場面熱烈。趁著大家熱鬧,葉聞放不顯山不露水抽出身來,跟著謝鳴川和他姐姐出了院門。
謝家姐姐看見葉聞放出來,叫他回去接著玩牌,少了他這個軍師葉乾爹胡不了牌。葉聞放說:“小川把汽車當飛機開的,回來的時候我好監督他開慢點。”說罷接過謝家姐姐手裡的包,徑直拉開車門放了上去。
謝家姐姐看一眼正吊兒郎當轉著車鑰匙的謝鳴川,覺得葉聞放說得對,便招呼他倆都上車了。謝家姐姐的婆家不遠,二十分鐘的車程,轉眼間已經是回程。
回來的一路上,葉聞放等著謝鳴川說話,謝鳴川卻是吃了啞巴藥一般,眼看離家越來越近,葉聞放終於還是沉不住氣,先喊了一聲“小川”。
謝鳴川不回話,抿著嘴一個勁往前開。
見謝鳴川不回話,葉聞放便用手背去摸他的臉。
謝鳴川微微撇頭去蹭葉聞放的手背,葉聞放感覺到便笑了,這笑容還沒有完全綻開在臉上,手指頭吃痛,被謝鳴川給咬住了。緊接著車子往右邊小路一拐,隱沒在路邊小公園濃重的樹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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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酒味在唇齒間瀰漫,喝了一小杯瀘州老窖的是葉聞放。今天葉爸高興,藏了許多年的老酒終於捨得拿出來喝,雖然葉聞放不會喝酒,但他亦不願意駁老人家的面。即使只是一小杯,還是喝了聊表心意。
這時候,淡香的酒味配著纏綿的吻,反應出了讓人難以抗拒的情慾。
謝鳴川的吻來得霸道,葉聞放便處處順著他,對他予取予求。因為葉聞放知道自己虧待了謝鳴川。
首先,葉聞放本人就整整兩年沒有回來過;然後,謝鳴川春節時說要過來看葉聞放,因為某些不方便,葉聞放嚴詞拒絕了謝鳴川。為此,謝鳴川跟葉聞放堵了整個春天的氣。不打電話也不回電話。
葉聞放半夜裡想謝鳴川想得睡不著,開啟窗戶吹了半晚上北方料峭的春風,發了高燒。燒得迷糊時,抱著電話一遍又一遍的給謝鳴川打傳呼,呼了整整二十五次,謝鳴川終於回了電話。
葉聞放想跟他道歉的,可電話一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