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尋求內心的那一份安定。
我無力再面對一次荒蕪,所以求你,不要再捲土重來……
思緒隨著車子在平直的馬路上飛速前行,蘇辛夷握緊了放在座椅一側的拳頭,眼角溼潤,復又被窗外灌進來的烈風吹乾。
陳陽對於結婚這件事很是上心,回去之後就忙著差人翻黃曆尋個好日子,自己又回了趟家去跟家裡的鐵血老爸商量婚事。
陳陽的父親,雖然骨子裡鐵血冰冷,但是對於這個唯一的獨子還是很好的,也沒有對於這件事多加阻撓,只是要求陳陽抽個合適的時間儘快安排自己見見這傳說中的兒媳婦。
陳陽很高興,一個勁兒地催促蘇辛夷,就盼著能早點心想事成,拿到那個九塊錢的紅本本。
蘇辛夷笑他,那麼急難道真是怕她跑掉麼?
陳陽理直氣壯地回答是,然後攬著她的腰,輕輕摩挲著給她套上的那枚白金戒指,痴痴傻傻的笑。
他的手上亦有同樣的一枚戒指,簡單的式樣,連花紋都是清雅淡然的,合在一起看卻覺得水墨畫般意蘊悠長。
他們對於幸福的期望也像這戒指般如此簡單樸素,就是兩個人在一起好好地過日子,在柴米油鹽醬醋茶中彼此關愛,遠離紛爭,靜享塵世。
“辛夷,你這邊要請哪些人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呢?”陳陽一邊研究著茶几上堆著的一堆婚紗宣傳資料,一邊問。
蘇辛夷歪頭想了老半天,慘淡的撇了撇嘴角:“你這個問題真把我給問倒了,我翻來覆去想了半天,除了穆措和葉小七,還真想不出可以邀請誰了……”
“你家剩下的親戚呢?”陳陽索性丟開手裡的資料,附身到坐在沙發另一端的蘇辛夷身側。
蘇辛夷任由他的祿山之爪貌似不經意地伸過來摟住自己,對於這樣的突然襲擊,這幾天以來她已經很淡定了。
她望向牆上掛著的父親穿著警服的畫像,冷冷的開口道:“我媽在我很小時的候就離開了,這麼多年來我爸也忙得不可開交,很少跟那邊的親戚走動,漸漸地聯絡就斷掉了。至於我爸這邊,當初他死的那麼慘,親戚朋友都巴不得跟我們撇清關係呢,再加上我在英國一待就是七年,早就不熟悉了。”
陳陽在一旁聽著,只覺心痛不堪,摟著蘇辛夷的手臂不由加重了力道。直到蘇辛夷驚呼痛的時候,才把那神遊的魂兒給喚回來。
“對不起啊對不起……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再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陳陽急忙將消瘦的人兒擁進懷裡,賭咒發誓般一本正經道。
“這些是我們的親戚,做的那些坍臺的事兒跟你有什麼關係呢?再說,這麼些年我也熬過來了啊,看我現在,不還活得好好的麼?”蘇辛夷輕拍著陳陽的背,像是在給一隻傲嬌的貓咪好脾氣地順毛,只當他是婚前情緒情緒起伏。
陳陽不接話,只是死死地抱住蘇辛夷,彷彿想要將這個姿勢保持到天長地久。
最後這個長時間的熱烈擁抱被電話鈴聲打斷了。蘇辛夷接起來,是何在淵的,酒店有急事,要她趕緊回去一趟。
這段時間為了照顧穆措,何在淵替她分擔了不少工作,蘇辛夷本來心裡就覺得過意不去,立馬起來收拾東西準備出門。
“他難道不知道打擾別人的好事是要被雷劈的嗎?”陳陽很是不滿,嘟囔著。
蘇辛夷側頭,在他臉上輕輕印上一吻,寬慰道:“他這段時間幫了我不少,這時候打電話來一定是酒店忙不過來了,這本來就是我的職責,我不去才是不對呢。”
陳陽看拗不過她,也站起來披了外套往外走:“我要履行未婚夫的義務,開車送你過去。”
對於千時悅來酒店,陳陽已經很熟悉了,直把蘇辛夷送到大門口才罷休。
糾纏著得了香吻